現在還是一家之主;他說了算;所以;你們的條件;他全應下了;今兒讓我們來;就是讓我們正式做這個媒;看看何時交換庚貼;何時商議婚期。”
“水宏什麼時候回來?”九月還是不放心;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這件事;還是等水宏到家以後比較保險。
“他家已經去鏢局託信了;鏢局的人說他們這一趟很順利;估計不出十天半個月的就回來了。”老村長說道;“他們家的意思是;趁著這段日子先把事兒定下來;議了婚期;家裡就早些著手蓋房子;等到水宏回來;就可以成親了;水宏他爹這是擔心自己抗不過今年吶。”
“這麼嚴重?”九月驚訝的問;“他去看過大夫沒?”
“估計是捨不得那個錢吧。”老村長嘆了口氣;“你爹何時回來?”
“不知呢。”九月搖了搖頭。
“這事兒可怎麼辦?”老村長和祈族長互相看了看;有些為難;長輩不在家啊。
“也不急吧;好歹等我爹回來。”九月有心拖一拖;便說道;“或是。等水宏回來;他要是還真心想求娶我家八姐;到時這個主我也是能做的。”
“你做妹妹的做主?”祈族長搖了搖頭。“不妥;這樣好了。到時候你爹要是還沒回來;這個話我來說。”
“也好;那就有勞族長了。”九月行禮。
送走了族長和老村長;九月去廚房找到了孝:“孝;你速去一趟鋪子裡;找張義;讓他查查水宏這趟鏢到了哪裡。”
孝沒有問別的。直接點頭走了。
九月心神不寧;回到屋裡也沒法子靜下心來制蠟;便乾脆放下了刻刀;轉而開啟了她裝香料的盒子。調了些安神香出來點燃;再取了筆墨紙硯出來;慢慢的研了磨;鋪開紙;一字一字的開始默寫心經。
自從遊春刻好了那木板。她就沒有像這樣靜下心來好好的寫字了;今日心緒不寧;才想起這靜心平氣的法子來。
沒一會兒;九月的注意力便聚中到了筆尖;拋開了所有雜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香燃得剩下一半;屋裡子充滿了淡淡的香味兒;光線也暗下了許多;九月看不真切;才停下了筆。
這時;門響了:“九妹。”
是祈喜。
“進來。”九月應了一聲;擱下筆;整理了一下不知何時鋪滿了桌子的手稿。
祈喜推開了門;卻沒有進來:“九妹;有客人來了。”
“誰呀?”九月驚訝的抬頭;瞧外面的天色已經近黃昏了吧;這個時候;誰會來?難道又是來說媒的?這幾日;九月是真被這說媒的攪得頭大了;以致於聽到祈喜說有客人來了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
“是水伯。”祈喜回頭瞧了瞧;有些拘束;“你快出來吧;來了有一會兒了。”
水伯?水宏他爹?九月忙收好東西;舊了那未燃盡的香;走了出去。
水宏倒是長得像他爹。九月的第一個印象便是如此。
“水伯。”九月走了過去;水宏爹站在院子裡;也沒進堂屋去;佝僂著腰;手裡還拿著一個土菸袋。
“噯;噯。”聽到九月的喊聲;水宏爹忙抬起一隻腳釦了扣菸斗;轉過身來;他的臉色有孝黃;雙眼浮腫;看起來確實不太好。
“您有什麼事嗎?”九月暗暗有性驚;她還是第一次見水宏他爹;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我……找你有點兒事要說。”水宏爹看看祈喜;有些猶豫。
“您請屋裡坐吧。”九月忙請他進堂屋;祈喜很機靈的跑去泡茶。
“我……”水宏爹想了想;跟著九月進門;坐下後;煙桿橫在膝上;有些侷促的撫了撫自己的膝蓋;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是為了水宏的事來的。”
“那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