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呢。”九月搖了搖頭;她去找過齊冬月幾次;齊冬月總是說讓她放心;卻沒有提及京都的訊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沒有收到訊息呢?說起來也有這麼久了;早該到京都了吧?
“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祈喜今天多愁善感的很。
“水大哥有訊息沒?”九月突然問道;比起遊春他們;水宏離開的時候還要長呢。
“沒。”祈喜的臉紅了一下;顯得有些擔憂的搖了搖頭;“你們說他們離了家是不是把我們都給忘記了啊?怎麼一個兩人的都不知道捎個信回來呢?”
“說的是;待回來了;討不了他。”九月說的是水宏;語帶調侃。
“你捨得?”祈喜說的是遊春。
九月笑而不語;只是睨著祈喜。
祈喜終究面薄;不敵九月的目光;紅著臉轉身跑去祈老頭的房間:“天太熱;我看看爺爺要不要翻身。”
九月失笑;回房放好了木盆;把提水的木桶送回了廚房;去了郭老的房間;這幾天熱的;郭老也不願意出來了;屋裡雖然也熱;卻比外面要好些。
九月敲門進去;只見郭老坐在桌邊看書;顧秀茹在一旁給他搖扇;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外公。”九月好奇的看了看兩人;坐到了郭老面前。
“有事?”郭老放下書;笑著問;她還是頭一次來他房裡呢;看來是有什麼事了。
“我爹他們有訊息嗎?”九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他既來自京都;想來也有他的訊息渠道吧;況且;他的來歷不凡;她不問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底細罷了。
“沒有。”郭老搖了搖頭;看了九月一眼;又笑道;“倒是姓遊的那小子曾給我捎了封信。”
“什麼時候?說什麼了?”九月假裝沒發現他的調侃;急急問道;“他們順利嗎?”
郭老卻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揹著手到了窗前;也不知道在看的什麼。
“外公;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九月被他這動作驚得;連話都說不俐索了。
“他們確實不太順利;王平暉收下了訟紙;卻沒有幫他們;反倒把他們打入大牢了。”郭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
“什麼?!”九月頓時大急;“外公;那王平暉是什麼人?他怎麼能這樣做?難道……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
“你別急。”郭老衝她抬了抬手;安撫了她一下;才說道;“我若猜得沒錯;他這樣做;是在保護他們。”
“都進大牢了還保護他們?”九月眉頭緊皺;電視裡、小說中;多少人在牢裡被暗算?還是那種被暗算了都沒人知道的那種。
“你不知道他們關的是哪座大牢。”郭老微微一笑;“王平暉雖只是刑部尚書;可他在刑部經營多年;無論是刑部還是轄下大牢;都是他的人;任誰也不能插手進去;只要他有心護住他們;他們的安危便不會有問題。”
“他更厲害也只是個人啊;又不是神。”九月卻是不信;她怎麼聽說那對手的後臺超硬呢?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擔心的並不是牢中安不安全;我更擔心王平暉會受此事牽連;被人趁機拉下來。”郭老嘆了口氣;“到那時;事情就不可能收拾了。”
“那怎麼辦?”九月心頭沉重;遊春此舉;無疑蚍蜉撼樹;如今竟成真了。
“我準備回京。”郭老臉色凝重;負手而立;“皇帝仁厚;對那些有功之臣往往都會網開一面;可他的仁厚;恰恰也是他的軟肋;這些年;朝中……已是金玉其外了。”
“外公;您去;會不會有危險?”九月擔心的看著他;一把年紀了;萬一也被折騰到大牢裡;怎麼受得了?
“我能有什麼危險?”郭老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