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容納那樣龐大的內力修為,如果不把部份轉輸給紫鈺,他早就爆體而亡了。
當把超過本身容納量的內力排出,花天邪立即凝氣運功,以他新學成的神秘功法,將所吸蝕來的內力融入體內,只是頃刻間,他便已提升到地界頂峰,然而,僅有這樣並不足以滿足他。
今日作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天位,但缺少了天心意識的配合,單是吸夠內力並無意義,話雖如此,但是在隱先生所傳授的秘法執行下,他將吸蝕來的內力不住散入骨髓血肉,讓自身體質產生變化,以適應等一下將會發生的強大能量衝激。
(這股內力……可惡……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忽然的異力入體,紫鈺雖然不懂得天魔功那樣吸蝕他人內力的功法,但如果凝勁運功,靠著天位修為,她可以比花天邪更快將這份內力吸為己有,助長修為。但是,只要一想到這是花天邪辣手弒兄得來的內力,紫鈺就有強烈的反胃感,為花天邪的手段噁心與不恥,更拒絕吸納這樣骯髒的內力。
屏氣一吐,她預備將這些內力全數排出體外,然而,不知道花天邪用了什麼怪異手法,紫鈺連催三次勁,非但無法將之排出,這股內力反而像是受到刺激一樣,開始在經脈中四下竄走,連帶干擾蒼龍心法的執行。
自得到九天冰蟾治癒病體後就未曾有過的痛楚,連續幾波氣血逆走直衝胸口,紫鈺心中一驚,像蒼龍心法這樣的強橫武學,一旦反噬修練者自身,後果也是非比尋常,當下連忙加勁壓下逆走氣血,讓氣脈回覆正常。
(可惡、可惡的花天邪,只要讓我一回復內息,立刻就殺掉這心狠手辣的東西……)
對花天邪的無恥行為義憤填膺,紫鈺恨不得起手一槍就將他誅殺,卻因為忙著調息,一時間無法動手。
另一邊,妮兒與重傷的源五郎聯手抗敵。因為花殘缺的猝死,郝可蓮面色出現一絲動搖,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是應該為了那個殺害自己同伴的“友方”花天邪,繼續與敵人作戰?還是應該立刻撤身,從這場戰爭中離開?亦或是不管戰局,先為花殘缺報仇雪恨?
幾個想法,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但從她身旁掠過的黑袍人,卻將一塊虎符投擲向她。
虎符的形式是第二集團軍兵符,而且是象徵最高權力的那一種,通常是周公瑾用以授權四鐵衛“便宜行事”的信物,現在這黑袍人亮出虎符,意思也很明白:“我是與周公瑾大有關係的人,你要與我站在同一方,對付敵人。”
軍令如山,既見虎符,郝可蓮也只有依令行事,再次運起天位力量,朝妮兒攻擊過去。
與紫鈺拚鬥一場,源五郎著實傷得不輕。內外傷都因為毫不停歇地戰鬥,越形加劇,傷口失血也到了不能輕易忽視的地步,只是,那黑袍人窮追不捨的攻擊,讓源五郎應付維艱。
(……早點遇到他就好了,那樣的話就有其他方式來應付,用現在的身體去與他敵對,太吃虧了啊……)
幾道小天星劍連環發出,全給對方以幽靈般的幻形身法閃過,跟著更反掌直攻過來,與源五郎對接一掌。
與這樣的敵人對戰,源五郎嚴加提防,絕對不敢直接與他作肢體接觸,免得給暗器暗算,因此這記掌擊他也是以劈空掌遙距相接,怎知雙方才一接觸,較先前交手更強的掌力直迫過來,將源五郎逼得只有後退的份。
源五郎心中有些訝異,上趟在基格魯自己趁著奇襲之便,將這人的虛體擊破,令他受了極重的內傷,才不過短短數月,甚至還不滿半年,他就已經傷勢盡愈,這委實大出自己的預料,對方武功之強更在自己估計之上。
(不!怎麼想都不可能,即使有高手幫助療傷,又用本身功力全心治療,也不可能在半年內痊癒所有傷勢,再造虛體,隔著大老遠與人動手威力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