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是來交割的。”
就叫團月取來帳本、鑰匙等,當著沈藏鋒的面與衛長嬴一一交割清楚。同時大致介紹了下金桐院的情況,原本沈藏鋒也不住這兒,這種獨門三進的院落本就是建宅時就做出來供成婚卻未分家的子孫居住的。所以萬氏等人搬過來也沒幾日。
萬氏道:“搬過來後,公子就動身南下去接少夫人了,婢子如今只是草草的定了第三進讓使女們住——小廚房也在第三進屋子的角落,採買和做飯的人都走後門。前頭正堂待客,偏屋一間做了外書房,一間放了公子的兵刃甲冑,其餘幾間卻都空著,不知道做什麼好?公子和少夫人住的這第二進,也收拾了間小沒有前頭那麼多。還有院子裡的池塘,可以放些錦鯉、金魚之類,也得少夫人做主。”
所以,“如今這院子要都收拾起來,須得少夫人操心才是。”
衛長嬴道:“我瞧姑姑弄的就很好。”
她把帳本之類收起來,和顏悅色的道,“我如今才來,什麼也不懂,先依姑姑之前的例子辦罷。往後若有什麼遺漏或需要,再補上就是。至於池塘那邊……”她看了看沈藏鋒。
沈藏鋒搖頭,道:“你做主就好,養什麼我都無所謂。”
衛長嬴道:“那等我回頭去池邊看看再決定。”
萬氏笑著行了個禮,退到一旁。
黃氏上來道:“婢子是想問公子、少夫人要不要更衣?”方才兩邊的下僕覲見新主人時,衛長嬴這邊的陪嫁就都改了口。
衛長嬴順著黃氏的視線看去,就見袖子上沾了一點茶漬,便點頭。
沈藏鋒倒是衣物整潔,然想了想,也進了內室。
琴歌、豔歌、團月、新月一起跟進去,伺候著夫婦兩個一個屏風後、一個屏風前,各換了一身常服。
琴歌跪下來替衛長嬴整理裙裾的時候,豔歌卻悄悄塞了一個玉盒在她手裡,小聲道:“這是賀姑姑方才好容易找出來的。”
“是什麼?”衛長嬴忙也小聲問。
豔歌道:“聽賀姑姑說,是傷藥。”
衛長嬴臉上一紅,訥訥道:“啊,我如今覺得好些了……就……就不用了罷?”還是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乳母心疼人啊!哪像黃氏,居然放著自己不心疼,去心疼那沈藏鋒!
豔歌沉默了一下,才微不可察的道:“不是給少夫人的,是給三公子的。”
“……”衛長嬴瞪著她。
豔歌硬著頭皮,道:“賀姑姑說,這傷藥沒有氣味,三公子塗了之後也不怕被人近身之後察覺。”聲音更低,“姑姑說三公子身上的傷不宜外傳,少夫人最好親自為三公子上藥。”
“……團月、新月不是已經看到了?”衛長嬴微怒道,“我才不要給他上藥呢!”
琴歌給她理好了裙裾,站起身,小聲道:“黃姑姑說,少夫人下手太重了。趁著上藥的光景,也與三公子賠個禮……”
衛長嬴惱道:“不要!”
這句話聲音說得略大了點,同在一室、於屏風外更衣的沈藏鋒就詫異的問:“不要什麼?”
衛長嬴還沒回答,琴歌忽然道:“回公子的話,少夫人說您的傷……”
“你不許說!”衛長嬴急了,撲上去捂住她嘴,生氣道,“誰準你亂說話來著?”
然而沈藏鋒已經笑著吩咐:“你們都先出去。”
衛長嬴不許,可琴歌、豔歌笑吟吟的把玉盒往她手裡一塞,都迅速走了出去。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衛長嬴氣惱的咬了咬唇,挽了挽臂上披帔,走出屏風後,見沈藏鋒含笑坐於窗下,就板著臉,走過去,將玉盒往他面前一放,道:“喏!姑姑讓我給你的。”
沈藏鋒看著她惱怒卻鬱悶的神情,心下好笑,故意問:“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