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壞笑,輕掐她軟嫩的頰。
“我、我……”明小滿頓時羞得說不出話,只能任由他掐著頰,羞澀地垂下長睫。
聽至此,門外的上官凌神色難掩落寞。
雖說早知道有這麼一天,但真正來臨時,還是教他心底難受。
“上官公子,節哀順變。”站在他身旁的褚善很感性地拍拍他的肩。
他微揚眉。“哪來的節哀順變?你要恭喜我,得到一個商皇妹婿。”虧褚善心細如髮,說出的話還真不能聽。
他不是退讓,而是從一開始,小滿追逐的身影就不是他,所以他只是在那段時間裡保護她,然後再將她……交到真正的真命天子手中罷了。
當日,明小滿理所當然地被李彧炎帶回李家住下。
翌日用過晚膳之後,在李家的後院花園涼亭裡,擺了上好的針君茶和幾碟差點,李彧炎坐在裡頭,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心上人的回舞。
等了好半晌,才見到明小滿搭著及膝的貂裘斗篷,正身是銜月城特有的綁腿紗質舞褲,露出一截玉嫩小腿和潤白腳踝。
“怎麼連鞋都沒穿上?”他見了,立刻瞪向褚善。
“爺兒,這不是小的主意,是明小姐、呃不,是夫人堅持的。”他快快解釋。
李彧炎想起身。“小滿兒……”
“別動,我要跳了。”她急聲阻止他。“先讓褚善哥退下吧。”
“犯不著連鞋都沒穿吧。”他還在咕噥,使了個眼神,褚善隨即退到拱門外候著。
明小滿這才解下貂裘斗篷,底下露出的竟是那天在城主府穿的硬式抹胸。
抹胸以大紅為底,金繡牡丹,而舞褲則是紅霞紗點綴著金絲片,腰間還繫了條金玉鎖片,讓她在月光底下,襯得膚色更白。
他皺起眉,怕她冷,想要阻止,卻見她深吸口氣,軟聲唱道:“盼朝朝暮暮,廝守一世紅塵路……”
他突地頓住,呆呆看她輕移步伐,任身上的金玉鎖片發出清脆敲擊聲,猶如最天然的奏樂。
“願全心守護,為君踏進不歸路……”她吟唱著,柔軟身軀如葦在風中款擺,形如鳳凰,翩然飛揚,眸漾羞澀,唇勾喜悅。
李彧炎看得目不轉睛,想起這支舞是那年避邪典上,她孃親所跳的舞。
那是一支獻祭的舞,象徵著把自己當成貢品獻給海神,而如今,她是打算把自己獻給他了?
“痴魂追夢逐,攜手共度黃泉路……”明小滿徐步舞進涼亭,腰如蛇移胸如浪,玉臂張揚,十指如蔥,隨著舞步如幻輕捻,一會掩面遮唇,霎時伸臂探至他面前,眉梢眼底含羞帶怯,挾痴噙戀,“貪旋影弄舞,抬眼回首來時路……”突地,她一個大旋身,動作輕如雀鳥離枝,翻身跪伏在他身邊。
久久,李彧炎都還回不了神,彷彿瞧見了天仙下凡的奇幻舞姿。
“……好痛。”突地,她低聲哀叫。
“小滿兒?”他趕緊將她拉起,發現她直搓著膝,馬上拉起她的綁腿寬褲一瞧,只見那白潤的膝上竟給跪出了淤痕。“傻瓜,你何必挑這種舞?”
他不捨地替她揉著,瞥見她玉嫩的手腕上還殘留著他那日縱慾,緊扣住她的血痕,眸色不由得一黯。
“這首歌和舞,可是我娘對我爹訴情時唱和跳的。”她扁起嘴,懷疑他根本沒仔細聽她唱了什麼。
她的歌聲並不好,就連舞藝也比不上小辰,然而她仍挑了這支歌舞,都是為了他。
“這不是辟邪典上獻祭的舞?”
“是啊,要不是愛極了,誰要獻上自己?”明小滿嬌嗔。“當年我娘本是不願嫁,不願生的,然而卻愛上了我爹,想替我爹傳承子嗣,才生下了我。”
“她為何不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