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動容的樣子,朗聲說道:“元長不必多慮,我並非是不相信,只是這些事情若無證據,卻不好讓我在皇上面前陳情。”
蔡京笑道:“這個石相倒不必擔心,我弟弟此次來到京城,並無幾個人知道。所以我才疑他必有所謀,好不容易從他口裡套出話來,原來王元澤利用幾個趨炎附勢的御史,想要扳倒石相,我聽他們說下一步便是等到段子介大人第一批鋼兵煉出來後,會送一些樣品到石相府上報喜,到時候便汙衊石相有陰蓄死士之意,並且因為那鋼鐵充許百姓自由持兵,汙衊石相包藏禍心,平時便以聖人為號,在民間廣佈德澤,並藏兵於民,有朝一日便可以學黃巾作亂……”
我聽到這裡,心裡幾乎打了個冷顫,心裡暗暗罵道:“王雱啊王雱,你實在太毒了,這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嗎?就算我和你政見不合,你也不必下此毒手吧?這事若要坐實,不知道興多大獄,死多少人。為了達到你的目的,你就可以如此不擇手段?”心下也知道蔡京這一次,卻是在我面前立了極大的功勞,他在我石府的地位,依此一功,便可以確立。他冒此大險,行不義之事來依附於我,我若不能給他相應的回報,將來難免絕了許多人的心;但這件事也不能傳揚出來,否則的話,那些正直計程車子又要不屑於與蔡京這樣的人為伍了。
“這個王元澤,實在太毒了。”我咬牙罵道,“元長實是上天派來幫助我的,真是萬幸,天佑好人。”
“那是石相貴人自有天佑,屑小豈能相害?”蔡京又輕飄飄給我一頂高帽,繼續說道:“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他們的陰謀,何妨將計就計,把王雱就此給斷送掉?”他既然來投靠我,又出賣了這麼大一個陰謀給我,就和王雱結下深仇,以他的心理,還不是想把王雱往死裡整,整死王雱他才能放心呢。但是我卻有另外的考慮,這件事以王安石的品行來看,他是不可能知情的,我如果以牙還牙,把王雱陷害死了,不僅僅和王安石結下不解的深仇,也不利於我整個政治戰略的佈局,而且往大里說,我不希望在我手裡有太黑暗的政治鬥爭出現,這樣的話會給後世一個壞的榜樣;另外從私心上來講,和王安石結私仇,我和那個女孩的將來就是徹底玩完了。
但是這件事我既要自保甚至更加堅定皇帝對我的信任,又要給王雱一個教訓,還要能安撫住蔡京,也是一件蠻為難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也不能讓蔡京知道。我裝做沉思半晌,才開口說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慣會用這種權詐之術的,除開王元澤外,還有一個呂惠卿,此事我們只須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是了,不必把他們逼到牆角上。那樣的話會把整個朝局給激化起來,到時候只怕牽連太廣,不好收拾。治大國如烹小鮮,凡事要慢慢來,一時之氣,該忍的就須忍。”
蔡京聽我這樣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連忙抱拳說道:“學生謹記石相教誨。”
我笑道:“元長過幾天就要回去,這京師之事,自當慎密。今日之後,我與君休慼與共,他日我若入政事堂掌印,還盼元長能助我一臂之力。”此時如果不給蔡京一個空頭支票,是沒辦法穩定他的心的,故此我不得不放一點話出來。
蔡京聞言,眼睛裡盡是喜悅的光芒,臉上卻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淡淡說道:“石相若有用得著學生之處,學生鞠躬盡萃,死而後已。”
二人又說了一會新法在錢塘實行的情況,又說了好些閒話,蔡京便告辭而去。
我正想要慢慢想一個妥善的方法應付王雱的陰謀,不料蔡京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上門,接過門貼一看,我幾乎暈倒,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來的盡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沒一個有什麼好名聲,剛走了蔡京,現在來的卻是中書檢正官章惇。
這個章惇,歷史上大大有名,哲宗朝主持政事的,就是這一位,我對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