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福拱了拱手道:“芙凌姑娘您尋夫心切,小的們都理解,然而今日得到這訊息雖說是可喜,可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還請姑娘平凡心看之,就怕姑娘期望太高,待去後卻因所認非人而傷了神,那小的們罪過就大了。”
芙凌搖了搖頭,道:“若真是如此,那我怎會怪罪你們,你們本就未見過和風,單憑聽我描述,能短短兩日就有了眉目已幫我大忙,走這一趟,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感謝你們。”
趙大福心裡鬆了一口氣,當日雲漠找到他們兄弟幾人,就只問了一句話,“聽說你們在當地裡專幹尋人的行當?”在得到他的確認後,雲漠沒有再細問他們平日是如何尋人,沒有問他們這一行人究竟有多少人,甚至也沒有問他們自從開始這一行當後接下來的案子成功了多少,雲漠沒有向其他要求尋人的那些人一樣對他們詳細盤問,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就當場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只道,“明日隨我去見一個女人。”出手如此闊綽,要求如此之少,他們豈會不接下這門生意!
後來趙大福才知道要見的這個女人就是面前的芙凌姑娘,他們不像一般的僱主那般苛刻,就因為如此他們對這門生意卻更加不敢馬虎了,此時聽到芙凌這樣說,忙道:“如此,小的這就帶姑娘與雲公子前去。”
這個鎮子雖說是遠離京城,然而風景秀麗地產豐富,相比其他鎮子來說富庶不少,當地大部分人存有一定錢財,需要自是也比別處高,有些人看中了這點,因而想盡辦法做些發財的生意,而販賣奴隸為此中一熱,由此每年夏秋總有大量外來人帶著一馬車的奴隸到鎮子上的奴隸場販賣,這些被販賣的人大多出身寒門,為了生計不得不為奴為婢,但是其中也不乏被誘拐之人,一旦被人販子抓住想要逃出卻是難於上青天。
一路上芙凌憂心忡忡,若是和風真的在奴隸場,以他的性子不知會受多少委屈,那些人販子會折磨他麼?
雲漠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眉目始終微皺,突然開口問道:“芙凌姑娘是在為和風擔心?”
她點點頭,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心疼,“自從他離開家,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雲漠道:“目前還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和風,芙凌姑娘還是不要多想,不如看了後再說。”
其實雲漠說得也有道理,芙凌明白這些,然而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卻想象他的處境,愛一個人到了骨子裡,哪怕只有一絲渺茫的希望,都足夠讓她心潮澎湃。
奴隸場就在鎮子最北方的一條大巷子內,酸臭的氣味籠罩在整個巷子上方,這些被用來販賣的奴隸衣衫襤褸,幾乎遮蓋不住身體,然而人販子們卻不在意這些,他們在每個被販賣的人身上插了個牌子,牌子上明碼標價,寫著他們的被販賣的價格,芙凌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他們個個都被捆綁著雙手,腳上套著鐵鏈,一排排蹲在牆角,披頭散髮,頭慫拉的低垂著,她心裡忽然一陣心酸,她的和風是不是此刻也跟他們一樣?
“世事艱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這些人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又怎知其中緣由,為此感傷,芙凌姑娘倒是大為不必。”
雲漠聲音輕淡,芙凌迎向雲漠的目光,他的眼神淡然中卻又露著一絲無情。
恰在這時卻見路旁那個原本一直安靜的女子在雲漠經過時驀地拖著沉重的鐵鏈抱住他的腳踝,“公子買下奴婢吧,奴婢什麼活都能做,奴婢不要工錢,只需要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足夠,公子,您就買了奴婢吧。”
女子雖是模樣狼狽,但是看得出面目清秀,她神情悽切,一雙秀目真切的看著雲漠,然而云漠只是淡淡的低頭看了她一眼,“放手。”
他聲音不大,然而卻自帶了一種冷冽的氣勢,女子不敢再接近他,跪在地上,不甘心的道:“公子,您就可憐可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