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珠有此殺力再無其他,玉劍山莊之人已著手在查此事,你若想自此太平一生,便儘快離開此地。”
疏影一愣,隨即鄭重道:“我知道了,多謝你,芙凌。”那齊達貪婪好色,竟一路尾隨欲輕薄於她,她本打算藉此戲弄整治一番那齊達,然而暗中保護她的向清行卻氣憤難耐,直接與那齊達動起手來,可是他的武功又怎會是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的齊達對手,向清行受了重傷,她不得不冒著暴露自己身份的危險使出奪魂珠,取下齊達性命!輕輕放下背上的向清行,疏影對著芙凌抱拳,“欠你的人情改日一定相還。”
芙凌回到客棧時月已爬上樹梢,今夜的月色極美,又亮又圓,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將客棧後面這一方小院顯得格外迷濛,微風陣陣,楊柳輕拂,夜風吹過小院最裡處的池塘帶來荷花的清香,她眯眼輕嗅,清雅的花香盈滿肺腑,將她未見到和風的抑鬱減淡些許,然而不過片刻,她皺起了眉,這荷香之中怎會帶著一絲酒氣?
“月圓夜美,不知芙凌姑娘是否願意賞臉在此小憩片刻?”
驀地,雲漠清和的聲音傳進耳來,她循聲望去,他的身影掩在那一片又長又密的楊柳枝後,他坐在石桌前,桌上幾盞酒罈,月色下,她看到他白衣翩躚,向她微微一笑,而後將一盞酒水倒進口中,月色與他的白衣連為一體,芙凌恍然間覺得向她微笑的清秀男子似是夜下孤魅。
他向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猶豫片刻,她終是走了過去。
“夜色已深,雲漠公子為何還不入睡?”她淡聲問道。
雲漠卻笑著搖搖頭,“如此皓月,我彼時去睡,豈不辜負了美景。”
“想不到雲漠公子還有此閒情雅緻。”
雲漠只笑,“我對美麗之物一向耐心十足,不願錯過。”說著,將她對面的杯盞倒滿酒,“這酒已釀了二十年,味道酣醇,芙凌姑娘嚐嚐。”
芙凌搖頭,“恐怕要辜負雲漠公子好意了,芙凌從不飲酒。”
雲漠眉目一挑,好奇的看著她,“是麼,可惜了這好酒。”說著,將那酒水拿了過來,一飲而盡。
他眉目深沉,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在他面上看到了有別於往日他總是清雅含笑的模樣,坐下不到片刻,她看到他已飲下數杯酒水,終於她忍不住輕聲問道:“雲漠公子可是有心事?”
他微微怔愣,抬頭看她,“為何如此問?”
她的面上有幾分歉意,“今日雲漠公子你一路幫我尋找和風,本就勞累一整日,如今已過丑時,卻仍未入榻休息,若是因為幫了芙凌而耽誤了公子自己的事,芙凌實在過意不去。”
雲漠輕聲一笑,擺擺手,“我說過幫你是心甘情願的,你既已在我的客棧住下,我又豈能對你置之不理。”說著,又飲了一口酒水,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目光徑直看向她,“不過你說得對,我心裡真的有事。”
芙凌微訝異,“我竟從未聽公子提起,公子這般幫我,不知我有什麼地方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雲漠看著她的眼睛,“我丟了一樣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公子還未尋到麼,若是未尋到,如今可有什麼線索?”芙凌問道。
雲漠目光從她面上移開,驀地低聲一笑,“問題就在這裡,我對那件東西是怎麼丟失的一無所知,所以我無從下手。”
芙凌微微皺眉,“這樣就難找了。”
“沒錯,你找和風至少可以把目標定在這個鎮子裡,可是要尋回我的那樣東西卻是異常之難,我沒有任何頭緒,所以我只能等。”
芙凌詫異,“等什麼?”
“等拿東西的人自己交出來。”雲漠看著芙凌,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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