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這份真情,他竟覺得震撼。
不由得,他追問道:“芙凌姑娘如何確定和風一直想回到你身邊,你與他僅僅只生活了一年多而已。”
像是想起了什麼,芙凌嘴角終於微微上揚,“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呢,五個月前他的生辰那日,我送給了他一塊刻有他名字的玉佩,此後那塊玉佩他便從不離身,日日擦拭,他曾對我承諾過,芙凌在,和風在,一輩子不分開,和風如今不見了,他一定等著我去尋他。”
她說起那枚玉佩,眼帶柔情,雲漠看著她,良久沒有言語,恍惚間,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灘江水,男人從水中爬起來,想也沒想,拽下身上的玉佩毫不猶豫的扔了出去。
此刻再看芙凌面上的溫情之色,驀然間雲漠只覺得心頭似乎一澀,這感覺太過於陌生,他不覺又看了眼芙凌,頓了頓,像是不經意間問道:“芙凌姑娘既送了和風這枚玉佩,想必和風也送了好東西來討得姑娘歡心吧?”
回憶起往事,芙凌目光溫柔,“我們住在山下,平日裡很少出門,能見到的東西也不多,和風是個細心的人,有日不知從哪裡尋了塊頗有趣的石頭送了我,這石頭他費了不少心思,我自是喜歡得緊。”和風在那石頭上甚至畫了兩個小人兒,把她拉過來指著給她看,說一個是他是一個她,一輩子都不會分開,那時他們相擁而笑,她嘲笑著他畫工太差,小人兒畫成了樹枝,他則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下一次一定要畫好,還要畫個小鳥兒送她。
可如今,他早已不在身邊,下一次又在何時?
她輕聲嘆了口氣,卻未注意到雲漠目光中的銳利,“除了石頭,他有沒有送別的東西給你?”
他話音剛落,門外忽然想起敲門聲,隨即何洛的聲音傳了進來。
“公子,您上次看中的那套茶具送過來了。”
雲漠眉目一緊,頓時起身向芙凌道;“我先出去了。”走出兩步又停住,轉身看著她的眼,“芙凌姑娘別太過於憂心,尋找和風畢竟還需要時日。”最終,所有的事都會有一個了結的。
雲漠開了門,何洛見他出來,眼神暗暗向旁邊的房間示意,雲漠點了點頭,隨即進了那間屋子。
雖是白日,然而屋內卻門窗緊閉,雲漠剛走了進去,便聽見“咚”的一聲響,他望過去,便見一全身著黑服的人跪倒在他面前。
雖是男裝打扮,但是身形窈窕,腰肢細弱,一看便知是個女人。
雲漠冷笑一聲,像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一樣,徑直在最裡間的座上坐下,何洛奉了茶水遞給他,他悠悠喝完,這才看向那個仍跪在地上的人。
“知道我為何要見你麼,疏影?”看著那個身影,雲漠淡聲問道。
疏影頭仍緊貼著地面,冰涼的觸感卻不覺得冷,反而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讓她打了個寒顫。
“疏影做錯了事,該受到主子懲罰。”她不敢抬起頭來,在見到那個叫何洛的小孩兒帶出來的信物時,她就知道她再也逃不掉了。
雲漠走到她身邊,勾起她的下巴,“我不會懲罰你,你的勇氣倒是讓我佩服,只是可惜了那個男人,誰讓他跟你待在一塊呢。”
疏影渾身一抖,“主子,請您放過他,向清行他什麼都不知道!”
雲漠目帶笑容,貼近她的耳旁,輕聲道:“這就要看你怎麼做了。”
疏影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雲漠只微笑著看她,身形一轉,回到座上,對何洛道:“茶水涼了,再倒一杯吧。”最終的結果定是他要的,他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思考。
果然,下一刻,只聽疏影道:“疏影但憑主子吩咐,只求您……不要傷害他!”
他悠然一笑,“疏影,向清行的命是在你的手上而不是我,只要你聽話他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