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人家就看不上你,看來你這輩子沒有到大戶人家享福的命啊。”
春月聞言,杏目怒瞪著他,“你閉嘴!”
人販子卻是一笑,“喲喲,賣身契沒了,這膽兒也大了,好好好,我閉嘴,就讓你一個人在此不甘憤悶吧,看你可憐,本來想好心幫你支個良策,看來現在也不必了。”
春月挑眉看他,“你有什麼良策?”
人販子卻摸了一下鬍子,只笑道:“喲,春月姑娘也會在意我這種人的主意啊?”
“你不說那便算了,你以為我稀罕!”春月將銀票收進衣兜裡,轉身欲離開。
“哎,等等!”人販子忙喊住了她,“瞧,這脾性都上來了,以前你多溫順啊。”
“你有話就說,不要拐彎抹角!”春月怒道。
人販子將她拉到牆角,悄聲在她耳旁道:“那公子給你的銀票你遲早要花完的,到時坐吃山空,你又是一介弱質女流,沒有一技之長,如此下去貧苦的日子可想而知,若是想從此富貴一生,不如聽我一句……”
芙凌回到客棧後便徑直去了房間,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也未再出來,此時,大廳內雲漠一手執杯,慢慢飲著茶水,何洛看了一眼二樓,而後對雲漠說道:“主子,午膳時辰已過,也沒見她出來,這不像是她平日之風。”往常,芙凌除了夜間待在屋內,白日幾乎在客棧見不到她蹤影,她總是在外尋找和風,而今日從奴隸場出來後卻緊閉著門,一直待在屋內,再未現身。
茶水熱燙,雲漠輕輕吹了吹,而後悠然一飲,“人心受傷了,總是要養一養的。”
何洛聽不明白雲漠所言何意,目帶疑惑,雲漠卻是一笑,“我上去看看。”
雲漠站在芙凌門外敲了敲門,待芙凌開門後,卻見她雙目紅腫,淚痕隱現。
“雲漠公子找我何事?”所幸芙凌聲音還算鎮定,與平日並無太多不同。
雲漠道:“久不見姑娘,擔心姑娘因今日未見到和風一事傷神,故而過來一看。”
她心裡太多苦澀還未散去,打起精神,她勉力一笑,請雲漠坐下,道:“多謝雲漠公子了,我沒事,這事強求不來的,我知道大家都盡力了。”
雲漠知道今日在那奴隸場見到之人不是和風后她的失望,她神色愁苦,再強顏歡笑又如何,恐怕這次對她的打擊比他設想的還要深,終日尋找,到頭來卻仍是一無所獲,他驀地生了試探的心,在她虛掩上門後問她,“芙凌姑娘,要尋和風恐怕不是一兩月之事,或許要費上一年,二年,或許更多時日,人海無盡,尋人終究艱難,即使始終無果,芙凌姑娘還要找下去麼?”
芙凌不知他為何會如此問,尋找和風,雖然時日不可測,但她不介意一直尋找下去,她是定要見到和風的,“當然要找下去。”她神情堅定,“他是我相公,我一定要見到他。”
即使尋找無望,即使毫無線索,她依然如此堅定要繼續尋找下去。
雲漠一怔,久久的看著她,良久,他輕聲問她:“芙凌姑娘,和風,真的對你如此重要麼?”
她望向他的眼,輕聲道:“我離不開他。”
“也許……”雲漠牢牢看著她,“是他自己不想被你找到呢?”
☆、要挾
芙凌一怔,隨即道:“不會的,和風不會這樣做。”
屋子裡窗子開著,微風輕拂,吹過她低垂的臉龐,雲漠久久看著她,心裡最深處的一角似乎被什麼柔化開來,連他自己也未意識到不知何時目光已在改變,這一刻沒有了最深層的偽裝,他看向她的眼神憐惜而溫情。
無疑,她是個痴情的女人。
即使是如此笨拙的男人,她仍選擇毫不猶豫的嫁他為妻,甚至打算為他生兒育女,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