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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出來。第二輪炮聲響起,最後那輛坦克在朝後頓了一下後,冒出了濃煙,停了下來。武藏歸田滿手鮮血的從車裡爬了出來,但剛露出半個身子,就被早就瞄準了這裡的蛇七一槍爆頭,旁邊小合肥笑呵呵的比劃了一個二十八的手勢。

日本人的擲彈筒一起朝著豁口處轟了過去,三門步兵炮不斷的後撤,卻依然有一門因為炮手被擲彈筒彈片擊中,而停在了那裡。牛十八也被轟倒在地,但他趴在地上,死死地拖住了差點傾翻的步兵炮,同著兩名炮手一起把炮拖了下來。

“搶回那門炮!”黃華民大喊一聲,率先衝了過去,在這個時候,多一門炮的防守力量,就多一份希望。

擲彈筒轟擊地更加密集,日本人的重機槍也朝著豁口處不斷的射擊。轉眼,豁口處已經沒有了站著的活人,只有一門步兵炮渾身濺射著子彈碰起的火花,叮叮噹噹的作響。黃華民倒在了半途中,被捂著受傷的胳膊後撤的鄧大眼拖了回來。

城頭上的迫擊炮也不斷地響起,回擊著日本人分散開來的擲彈筒,一會兒的工夫就掀翻了七八架,大大減弱了擲彈筒的攻擊力。但那個豁口處依舊是日本人傾斜彈藥的場所,妄圖藉機開通這條進城的路。衝鋒的日本士兵也都集中朝那邊湧了過去。

但缺少了坦克的威脅,城頭上又立即出現了三十多架mg-34機槍,而不是長川秀夫想象的三四架。一時間,大量衝到了城牆跟前的日本步兵有了一霎那的凝滯。上午時分的那些機槍的威力已經傳開了,再勇猛計程車兵也擋不住金屬彈頭上的死亡印章。

有人想看看後邊的指揮,有的卻是想一直衝過去,一霎那的混亂中,mg-34密集的槍聲,打破了所有的盤算,只剩下了一種死亡的秩序。

陽光已經被硝煙遮蔽,但金屬彈頭的光芒卻已經燦爛的照射到了現場每個人的生命盡頭,記錄這一切的只有滿地的鮮血。

一顆機槍子彈在豁口前的城牆上可以穿透兩三個日本士兵的胸膛,但有時一個日本士兵殘缺的身體卻在同時吸引三到四挺機槍的攻擊。躺在地上嚎叫的在哀鳴生命的脆弱,站著呆滯的卻在忘卻死亡的沉默。

“好多死屍啊!”頭部中了彈片昏迷的黃華民醒了過來,他的傷不算很重,硬挺著跪坐了起來,看向了城牆外邊,良久只發出了這麼一聲感嘆。

長川秀夫早已經吐血昏迷,被送了下去。即使是清醒的,也會被肋坂次郎給帶下去。這一次叢集衝鋒的那八百多帝國士兵只逃回來了一百多個,戰場上的傷員救治出來的也不多,只有十幾個人,其他的傷者都被神槍手點名擊斃了。前前後後將近有九百多名帝國士兵倒在了這裡,必須有人來負責。

松下微微嘆了口氣,看了看屍體已經冰涼的柳生青門,這個名義上的指揮或許就是長川的一線生機了。

“讓我再試一次……”長川秀夫醒過來,第一句話最後的堅定還沒全吐出來,就被他的舅舅一個耳光給打了回去。

“蠢貨,滾回京都去!”將軍的話已經為長川秀夫的命運畫了一個句號。

看著眼前滿地的屍骸,肋坂次郎緊了緊手上的白手套。

“這裡……”松下鶴友忙問道,但不等他說什麼,就被肋坂次郎的動作給止住了。

“去城門,那裡更適合攻擊!”肋坂次郎說完沉默了片刻,抬眼望了望城牆上穿了十幾個彈洞的那面紅旗,慢慢的又摘下了右手的白手套,扔到了遠處的地上,那裡浸透了的未乾的血跡立即染紅了白手套的半邊。

“就這麼走了?真的走了!”黃華民扯了扯兔十三給他包裹的紗布,彈片貼著額頭劃過,只留下了一道斜斜的疤痕。兔十三包紮的水平也算可以,只是遮住了半邊眼睛,東西不大方便。他看著日本人撤出了這片區域,再三確認後,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