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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將人救下,那他總得要為自己的所為,找個合理的藉口方成。

“王爺,憑您的身份,為何要去救一素未謀面的女子?若是中書令對您有何看法,豈非會認為此事乃你故意所為?而我區區一個不涉朝政的王妃,卻無如此顧慮。”

晏殊樓愣怔一瞬,杜明謙所顧慮的確實不錯,是他自己欠缺考慮了:“如此說來,你救她,是為了我?”

杜明謙但笑不語。

甜蜜從心尖滿滿地溢了出來,晏殊樓反怒為笑,捧著杜明謙的臉,香了一口:“銘玉,你果真是我的好助手!”

晏殊樓笑意瀰漫,不經意間掃到了杜明謙頭上別的髮髻,這方發現,這枚髮簪許是有些年份了,看起來有些舊了。想想,自兩人成親以來,他好似除了“暖心”,便未送過什麼東西給杜明謙,不如趁此機會,送他一枚髮簪罷。如是想著,喚人將前段時日天子賜的一些男子用品上了來,精挑細選了半晌,挑出了一枚玉質的髮簪,翠玉無瑕,玲瓏剔透,擱在手裡都感覺到冰涼的觸感,同杜明謙白皙的膚色十分相配。

晏殊樓將杜明謙原先別的髮簪取下,自己親手給他把玉簪別了上去,可惜他因不戴髮簪之故,動作笨拙得緊,不過三兩下,便將杜明謙的發給弄亂了,全都散了下來。

“嘖,怎麼你頭髮這麼滑!不安分!”

杜明謙哭笑不得,無奈只能自己將發盤了起來,雙手捧著盤好的發,讓晏殊樓將髮簪別入。

“這回順溜了,乖!”

杜明謙笑意滿滿,垂眸拉過晏殊樓的手,五指一張,順著他的指縫貼合插入,掌心炙熱,心如暖爐。

翌日一早,天光未亮,杜明謙還蜷在被窩裡恬睡,早起上朝的晏殊樓便將他吵醒了。

“銘玉銘玉,快起身幫我!”

睏意上卷,杜明謙迷糊醒來,看到晏殊樓亂糟著一頭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爺,你這是在作甚呢,怎麼將自己的發弄成了這般模樣。”

晏殊樓瞪了杜明謙一眼,將手裡的髮簪塞進了他的手中:“幫我!”

一看,這髮簪竟是昨日晏殊樓順走的那枚用舊的髮簪,杜明謙心中亮堂,原來晏殊樓是想用自己曾用過的髮簪別發,可惜他不會用,便鬧醒自己幫他了。

杜明謙會心一笑,穿了雙木屐,帶著晏殊樓走至梳妝檯前,拿著梳子細心地抓起晏殊樓的一抔亂髮,幫他將亂得打了結的發給梳順了。

“嘶,輕些,疼呢!”被扯到了頭皮,晏殊樓一聲大叫,半晌似發覺自己口氣太沖,又軟了下來,“你輕些你輕些……”

“怕疼,還將自己的發弄成這模樣,晏新不是在麼,為何不讓他幫你梳。”就著一旁的水,沾了沾梳,杜明謙放柔了動作,繼續慢條斯理地晏殊樓梳髮。

晏殊樓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吭出一聲:“我想自個兒梳。”

“那王爺為何還要臣梳。”杜明謙動作一滯,滿意地看著晏殊樓在這句問話後紅了的臉。

“你是我王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幫我梳,就是我自己梳!”

杜明謙輕輕將唇抵在晏殊樓的發上,淡淡的髮香溢位,迷了他的雙眼,聲音一啞,低聲誘道:“這麼說來,臣伺候王爺,也即是王爺伺候臣了?”

“嗯?”晏殊樓狐疑不淺,思量了一瞬,又覺得說得合理,點了點頭,“嗯。”這應得平靜,杜明謙內裡的邪火卻燒了起來:“王爺,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屆時……臣伺候王爺時,王爺可莫怪臣。”

“怪你什麼?”

“沒什麼,”將那枚髮簪別入發中,杜明謙颳了刮他鬢邊的碎髮,眸中含著深意的笑,岔開了話題:“王爺,你今日要上朝呢,別了髮簪,如何戴冠?”

“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