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什麼小情緒。
其他人也跟著出來了,人多了,也用不著溫嵐背林念禾,苗紅旗和餘香琴力氣大,一邊一個架起林念禾,把她送回到後院。
王淑梅撿起掉在地上的大紅紙,推著腳踏車回來,問她:“這紙你要幹什麼用?都髒了。”
她以為林念禾買紅紙是給李嬸家裡準備的,成親的事要是用了髒的紅紙,意頭不好。
林念禾靠坐在炕沿上,看了眼紅紙說:“寫大字報的,沒破吧?”
“那倒沒有。”
“那就不耽誤用。”
林念禾倒吸著涼氣,挽起褲腿一看,兩邊膝蓋都血淋淋的。
“我的天,這怎麼傷得這麼重?小嵐把你踹下去的?”
王淑梅很不理解,為什麼從同一輛腳踏車上摔下來,兩個人的傷情能差這麼多?
林念禾:“……”
她不想說話,她只想吃頓好的哄哄自己。
王淑梅要幫她上藥,林念禾搖頭堅持要自己來。
王淑梅給她打了盆水過來,說:“那你這兩天別做飯了,我給你帶一口。”
林念禾眼巴巴的看著她:“我想吃炸醬麵,黃瓜絲切細點兒。”
“行,給你做、給你做。”王淑梅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哭笑不得的走了。
傷成這樣還想著吃,也就只有林念禾有這樣的好胃口了。
王淑梅走後,林念禾拿出藥來給自己清洗傷口。
這樣的事,她做得很熟,比給別人包紮傷口熟練多了。
止血消毒後塗好藥,她拿了防水阻菌貼貼好創口,這才用紗布又纏了一層。
感覺不到紗布摩挲傷口的疼痛,林念禾輕舒了口氣,從空間裡拿出杯楊枝甘露喝了一大口。
這造孽的人生啊。
林念禾受傷的訊息不脛而走。
先是知青點的女同志們來看了她,後是木頭六兄弟委託王淑梅送來了一小盆山裡摘的菇娘果。
再之後就是隊長叔和眾嬸子們,就連李嬸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兒,帶著李荷花過來瞧她。
“這可遭了罪了,”李嬸擰著眉頭,把一個油紙包放到炕桌上,說,“吃點兒肉補一補,要不去衛生所看看?讓你小海嫂子陪你去?”
“不用的李嬸,就是摔了一下,不要緊的。”林念禾說,“不耽誤明天去你家吃席。”
“哈哈哈,你可得來,走不了我來揹你。”李嬸見她還笑得出來,便說,“那讓荷花在你這兒,倒個水啥的省得你下地。”
“不用的李嬸,你家裡事情多,讓小荷花跟你忙活吧。我這什麼事兒都沒有,等會兒睡一覺就好了。”
一旁剛跟著吳校長和王紅過來的牛娃也說:“沒事的李嬸,我照顧林姐姐。”
李嬸揉了把牛娃的小腦袋:“那也行,你歇著,有啥事別自己挺著,讓牛娃去喊人過來。”
“好嘞。”
李嬸走後,林念禾開啟油紙包,見是一片片切得齊整的豬頭肉,瞧著有三兩重。
她朝牛娃招招手:“牛娃,玩遊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