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問天賦平庸,卻也想奉獻些力量。”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眼眸抬起,看向季老。
不知何時,老人家的眼裡淚光盈動。
他拍了拍林念禾的手,而後用力握住。
“好、好!”
“丫頭,好好做!爺爺支援你!”
季老熱淚盈眶,不忘回頭瞥一眼季銘亦。
季銘亦:“……”
為什麼這份滿分答卷是在他捱過狠揍之後才出現的呢?
仔細品一品,林念禾說的這些話,與他當年說的那句“我喜歡”差別也不大吧?
他覺得當年那一頓他捱得挺冤枉的。
季老被哄開心了,留林念禾吃飯,而且還是他親自下廚。
林念禾在廚房裡幫忙,舌燦蓮花說著十里大隊備考時的種種趣事。
“對了,謝家小四真沒考上?”
“是,其實他分考得不低,但是報學校的時候沒弄好,這才沒錄上,不然他大概能去師大的。”
“有些可惜了……不過也無妨,今年再加把勁兒。”
“嗯,他最近在林場拍電影呢,等他回來了,讓他放給您看。”
“行啊……”
廚房裡熱熱鬧鬧,客廳裡,季銘亦琢磨半天,湊到蘇昀承身邊問:“承哥,我問你個事兒唄?”
蘇昀承正在泡茶,聞言頭也不抬地說:“說。”
“你說我如果像念禾那麼說,能說服我爺爺讓我去學美術嗎?”季銘亦緊張得直搓手。
蘇昀承:“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她。”
“……”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季銘亦長長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像生嚥了半斤白醋。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不大,林念禾卻聽見了。
她抽空回頭看了眼季銘亦——那一臉生無可戀,與被逼著報大學的謝宇飛如出一轍。
飯桌上,林念禾狀似隨意地說:“爺爺,您認識的人多,我有個私事想煩您一下。”
“什麼事?”季老心情不錯,笑著問。
“這不是眼見著就要到春交會了嘛,蘭縣紡織廠今年的頭飾款式與繪畫關聯密切,我們之前想著,在佈置展會的時候掛上一些畫作——”
“不需要名家大作,主要是切合主題,但我們那兒實在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我便想問問您是否認識這樣的人才?”
一聽說畫畫,季銘亦猛地抬起頭,雙眼放光看著林念禾。
林念禾卻不看他,繼續對季老說:“我私心想著,最好是沒有名氣、會畫一些的人最好,因為要配合頭飾的風格,名家大拿必然不會按著我們的要求作畫。”
不等季老有所反應,季銘亦便忍不住開口了:“我來、我來!我能畫!”
還有哈,要晚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