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送我上岸?我……嘶……”
林念禾聞到了血腥味,根據味道的濃郁程度她就推測出這男人傷得不輕,她趕緊朝溫嵐說:“嵐姐,先送他上岸吧,好歹是條人命。”
溫嵐這會兒犯起聰明勁兒了,握著船槳不動彈,朝男同志挑挑眉:“哎,我們剛玩了十分鐘,這個船票錢也得算你的啊!”
男同志:“……”
還不如讓他直接栽進湖裡呢!
雖然會冷,但不會被紮了屁股又落一身饑荒啊!
他挺不想答應的,但瞧溫嵐那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划船”的陣仗,他只能捂著嘩嘩淌血的屁股,含淚點頭。
溫嵐頓時來了精神,雙臂使勁兒,又把船嗖嗖嗖的劃回到了岸邊。
這位男同志的身上除了摔傷,屁股上還紮了四塊玻璃碎片,血把船板染紅了一塊。
早有人注意到了湖上的事,他們的船剛靠岸,看船的同志就推來了一輛板車,讓他們把傷員扶上去。
可他們的小船本就不大,連坐帶躺擠了四個人已經是極限,王淑梅和林念禾倒是想先上岸挪地方,卻被躺著的男同志擋住了,想上去都難。
岸上的人便想著把他拽上去。可他們一使勁兒,被扯到傷口的男同志就嗷的一嗓子又嚎了出來。
拖是不敢硬拖了,不說人能不能受得住,動靜稍微大一點兒,小船就搖晃個不停。
溫嵐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把一堆手擋開,自己繞過玻璃碎片走到男同志身前,拽起他的胳膊就把他背了起來,長腿一邁,穩穩當當的下了船。
圍觀的人都愣了,片刻後開始齊刷刷的鼓掌。
溫嵐的臉都憋紅了,咬著牙低吼:“別幹看著啊!搭把手!”
眾人這才醒過神來,七手八腳的把男同志接下來挪到了板車上。
溫嵐站在人群外,活動著胳膊轉身看向還在船上搖搖晃晃的倆瓜女子。
“完了,估計小嵐以後再也不會跟咱倆出來了。”
“就是說呢,沒扛東西,扛了個人。”
“她不會把這事兒也算在咱倆頭上吧?”
“嗯?你在想什麼?我嵐姐怎麼可能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溫嵐把牙磨得咯咯作響,她一手叉腰,一手來回指著林念禾和王淑梅的鼻尖兒:“我再跟你倆出來,我就跟你倆姓!”
王淑梅和林念禾看著溫嵐,整齊劃一的揚起嘴角,乖覺的露出了個討好的笑臉。
“小嵐,消消氣,這是突發情況嘛,而且你背的……的確不是東西。”
“就是就是,嵐姐別生氣,再說,你也不能跟我倆姓啊,這怎麼論呢?一姓王,二四六姓林,星期天你還姓溫?這……以後出門開介紹信還得開三份,多麻煩啊。”
溫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