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尊稱我一聲白姑娘。”
“噗……”半夏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
何蓑衣警告地瞪了半夏一眼,冷著臉在白洛洛對面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盯著白洛洛。
白洛洛被他看的不自在,想了想,將手指拉著眼睛和嘴角,伸出舌頭,衝他搖頭擺尾,“咩……”一聲,做個鬼臉。
何蓑衣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白洛洛手足並用,爬到他身邊,撐著下頜盯著他看。
何蓑衣被她看得漸漸不自在起來,耳根微紅,大掌蓋下,在她頭上使勁一按,起身走開了。
他不在,冷風立時吹過來,將火苗壓了下去,白洛洛被灌了一口煙火氣,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回頭瞧見不遠處那怪物眼縫裡露出的亮光,發現他緊緊盯著她的水囊,便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都是你害的!”
怪物閉一閉眼縫,再睜開,把目光轉開。
白洛洛看得分明,剛才他的眼裡流露出來的像是悲傷嗎?
心裡莫名軟了一下,起身拿了水囊過去,冷聲道:“張嘴!”
怪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張開了嘴。
白洛洛控制水速,高高倒下,覺著夠他喝一口了就停下,等他嚥下又倒。
半夏不高興:“你倒是好心,他差一點就弄死你了。”
白洛洛搖頭:“這是兩回事。他做了壞事該死,自有律法等著他。他已被抓住,合理的需求可以滿足。”
半夏嘆口氣,好吧,也就是這樣的白洛洛,才會看上他家何爺了。
何蓑衣一直沒有回來,白洛洛在火堆旁坐了一會兒,睏意上頭,趴在地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熟,就連剛才發生的驚悚事件也不曾影響她半點,夢都沒有做一個。
一覺睡到天明,在清脆婉轉的鳥叫聲中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蓋了何蓑衣的外袍,甜滋滋的起身,發現半夏坐在一旁燒水,何蓑衣仍然不見影蹤,便問:“他呢?”
半夏笑道:“弄吃的去了,打只兔子烤了吃,好趕路。”
白洛洛精神抖擻地跳起來,收拾收拾,去拿自己的武器:“他身體尚未恢復,你可真忍心讓他去。”
半夏道:“咦,他是你什麼人呀?我自己的主人我自己不心疼?要你心疼?”
白洛洛衝上去,窮兇極惡地拍打他:“讓你說我!讓你笑我!沒和你算賬,你把老虎當病貓?”
她用力並不大,半夏抱著頭鼠竄求饒:“是,是,姑奶奶我錯了,你不是病貓,你是老虎,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呢!”白洛洛笑起來,繼續追打他。
二人打打鬧鬧,笑聲悠揚。
忽然,半夏一個急剎停下,弓著腰,垂著手,畢恭畢敬、帶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何爺。”
何蓑衣拎著兩隻兔子,面無表情地把兔子朝半夏的臉上扔過來:“拿去剝洗!”
兔子還沒死透,將近半夏時,腿便使勁一蹬,剛好蹬在半夏臉上。
半夏吃痛,還很狼狽,也不敢吭聲,拎著兔子跑遠了。
何蓑衣整一整袖口,走到火邊坐下。
白洛洛訕訕的,把他的袍子遞過去:“還你,謝啦。”
何蓑衣將衣服穿上,悶不做聲地淘米洗菜。
白洛洛屁顛屁顛地幫忙,好聽話不要錢似地:“你考慮得可週到啦,居然帶了鍋和米,還有青菜,難怪大家都誇你聰明,我就想不到啦。”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是從另一邊農戶家裡買的。帶著青菜出遠門,這種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到,我是想不到的。”
她說一句,他堵一句,欠揍啊。
白洛洛悄悄在他背後晃晃拳頭,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