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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一點,尊稱我一聲白姑娘。”

“噗……”半夏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

何蓑衣警告地瞪了半夏一眼,冷著臉在白洛洛對面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盯著白洛洛。

白洛洛被他看的不自在,想了想,將手指拉著眼睛和嘴角,伸出舌頭,衝他搖頭擺尾,“咩……”一聲,做個鬼臉。

何蓑衣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白洛洛手足並用,爬到他身邊,撐著下頜盯著他看。

何蓑衣被她看得漸漸不自在起來,耳根微紅,大掌蓋下,在她頭上使勁一按,起身走開了。

他不在,冷風立時吹過來,將火苗壓了下去,白洛洛被灌了一口煙火氣,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回頭瞧見不遠處那怪物眼縫裡露出的亮光,發現他緊緊盯著她的水囊,便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都是你害的!”

怪物閉一閉眼縫,再睜開,把目光轉開。

白洛洛看得分明,剛才他的眼裡流露出來的像是悲傷嗎?

心裡莫名軟了一下,起身拿了水囊過去,冷聲道:“張嘴!”

怪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張開了嘴。

白洛洛控制水速,高高倒下,覺著夠他喝一口了就停下,等他嚥下又倒。

半夏不高興:“你倒是好心,他差一點就弄死你了。”

白洛洛搖頭:“這是兩回事。他做了壞事該死,自有律法等著他。他已被抓住,合理的需求可以滿足。”

半夏嘆口氣,好吧,也就是這樣的白洛洛,才會看上他家何爺了。

何蓑衣一直沒有回來,白洛洛在火堆旁坐了一會兒,睏意上頭,趴在地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熟,就連剛才發生的驚悚事件也不曾影響她半點,夢都沒有做一個。

一覺睡到天明,在清脆婉轉的鳥叫聲中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上蓋了何蓑衣的外袍,甜滋滋的起身,發現半夏坐在一旁燒水,何蓑衣仍然不見影蹤,便問:“他呢?”

半夏笑道:“弄吃的去了,打只兔子烤了吃,好趕路。”

白洛洛精神抖擻地跳起來,收拾收拾,去拿自己的武器:“他身體尚未恢復,你可真忍心讓他去。”

半夏道:“咦,他是你什麼人呀?我自己的主人我自己不心疼?要你心疼?”

白洛洛衝上去,窮兇極惡地拍打他:“讓你說我!讓你笑我!沒和你算賬,你把老虎當病貓?”

她用力並不大,半夏抱著頭鼠竄求饒:“是,是,姑奶奶我錯了,你不是病貓,你是老虎,母老虎!”

“你才是母老虎呢!”白洛洛笑起來,繼續追打他。

二人打打鬧鬧,笑聲悠揚。

忽然,半夏一個急剎停下,弓著腰,垂著手,畢恭畢敬、帶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何爺。”

何蓑衣拎著兩隻兔子,面無表情地把兔子朝半夏的臉上扔過來:“拿去剝洗!”

兔子還沒死透,將近半夏時,腿便使勁一蹬,剛好蹬在半夏臉上。

半夏吃痛,還很狼狽,也不敢吭聲,拎著兔子跑遠了。

何蓑衣整一整袖口,走到火邊坐下。

白洛洛訕訕的,把他的袍子遞過去:“還你,謝啦。”

何蓑衣將衣服穿上,悶不做聲地淘米洗菜。

白洛洛屁顛屁顛地幫忙,好聽話不要錢似地:“你考慮得可週到啦,居然帶了鍋和米,還有青菜,難怪大家都誇你聰明,我就想不到啦。”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是從另一邊農戶家裡買的。帶著青菜出遠門,這種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到,我是想不到的。”

她說一句,他堵一句,欠揍啊。

白洛洛悄悄在他背後晃晃拳頭,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