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手裡鑽著紙條道:“小姐,那吳公子到底是什麼樣子,什麼心腸,咱們一該不知道,我怕小姐吃了他的虧,無處去說!”
莫芯緣嗔道:“讓你送個條兒,又不是讓你去死,哪哪麼多的擔心,不就是想要問問那日的事麼?快去!”
石榴無奈,去了垂花門前找到了平日裡關係好的小廝,帶她去找吳成,吳成接了安條,開啟一看,頓時眉眼微動,心裡竊喜道:“我寫個條兒,你拿回去給你家小姐,且莫讓人看到了!於你家小姐的名聲有損!”自要想法子取她做自己的老婆,這時也要顧著些她在外面的臉面。
石榴心裡隔應吳成,這吳成除了有一副好皮囊,真看不出他有什麼出眾的地方,自家的小姐迷了心智,竟與他暗中來往!心裡懷疑她家小姐與這個吳成那天在小院裡到底做了什麼,小姐會這樣上心?雖想著也不敢誤了小姐的事情,一路上又跟府裡的丫環們說笑了半天,這才回到院裡,將懷裡的條兒給了莫芯緣,莫芯緣早已等得心急,一把搶過來,看了紙上的內容,這才和緩了面容道:“如今也沒什麼事,我們去看看姨媽吧!”
石榴不認字,不知道那條上寫了什麼,看莫芯緣的心情很好,跟著她去了主院。
剛進主院。就看到從正屋裡走出一位風神朗俊穿著白袍的翩翩佳公子,那眉眼兒鳳靈出眾,如仙君下凡,一時怔了怔,忽而有些臉紅想要低頭避開,卻又忍不住地一直看著他走近自己。沈培均看到莫芯緣,微頓了頓腳步,點頭算是打了禮,便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輕微的龍誕香盈繞在鼻尖,莫芯緣一時有些心跳,轉回頭去,看著沈培均出了院門,這才心神恍惚地轉身向正屋裡走去。走近正屋門口卻聽到裡面喬夫人和吳媽在小聲說話,聽了半晌,莫芯緣眼裡露出一絲驚異,既而又是一陣惱怒,緊接著又是一陣氣苦。
同一時刻,桑紅雲也聽到了一則訊息,春香不知從哪裡聽到沈培均去了知府賀大人府上的事:“姨奶奶,這沈公子本是吏部尚書家的,前兒個從咱們雪宴上被賀大少爺下了貼子,請到了知州府,聽說上前敬茶的竟然是賀鳳喜賀大小姐!那賀鳳喜親眼見了沈公子,心裡不知怎麼歡喜呢?賀知府聽說還拿出了珍藏的女兒紅接待沈公子!”
桑紅雲仔細聽著,沒有言語,她也說不好,但就感覺這裡面有些不對勁,不是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這位賀鳳喜竟能這樣大方的從後堂裡走出來,給沈培增均敬茶?雖是這麼想著,她也不知道官宦人家的子弟小姐是怎麼為人處事的,但這樣明晃晃地去看人家,倒底有些不妥:“她到底也是知州家的小姐,她爹竟就這樣放任不管?”
玉萍笑了笑道:“姨奶奶不知,這知府也是幷州城裡的最大的父母官了,她家的小姐自然養的精貴,像這樣不顧自己的身份很可能是得了賀知府的首肯!要不就是這賀鳳喜賀大小姐有些跋扈,那沈公子可是從京城裡來的,身後就是吏部尚書,賀知府這是上趕著給沈公子送女兒呢!”
桑紅雲將副小雞逗蟲兒的畫兒慢慢畫好了,真在上面潤色,聽了放下手裡的筆,坐到了軟榻上,讓春香拿了棉巾將手擦了,這才道:“那這賀知府倒是眼尖的很!”
春香和玉萍對望了一眼,玉萍輕聲道:“都是一樣的道理,賀知府的前程總比女兒的幸福要緊,再說,這也說不準,賀鳳喜真嫁給沈公子,也是她的造化也不一定!”
桑紅雲沒的接話,她想起喬錦林曾說過,沈培均到喬府做客,是因為吏部尚書瀋海英親自替自家兒子求取喬念嬌,那這賀知府又唱的是哪一齣?
晚上喬錦林回來,桑紅雲將春香和玉萍的話說與了喬錦林,喬錦林坐在她身邊道:“你也正好聽聽這些官場上的事,不要死守著這方寸小院兒,先前不知道是因為你不處在這個位置,如今既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