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記得,德茂椒塗綿福履,教敷蘭掖集嘉祥,是皇上親手御書的。”容佩當然記得,那會子她在伺候皇后娘娘的時候日日都能看到,而且因為皇后娘娘實在珍視這副對聯,每次都是由她親手撣去上頭的灰塵的。
“那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奴婢不知。”
如懿滿意的笑了,“那啊,都是形容皇后的職責的。”
容佩雖然跟如懿許多年,也為如懿背了許多鍋,但是她依舊不明白如懿,如果說如懿不愛權勢吧,她每次都指示自己去給她當打手,但凡有不服的,就必須打服;可若說她喜歡權勢吧,且不說她日日說自己只在乎皇上的真情,不但他們的翊坤宮跟個篩子似的,後宮中的事務也管的亂七八糟的,這宮裡頭的奴婢就沒有不怨聲載道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離開翊坤宮,另找一個主子,便是不做掌事姑姑,做個最普通的灑掃宮女,也行,但是朝堂上,容的下見風使舵的二臣,宮裡頭,容的下回宮的廢妃,但一定容不下背主的奴才。
自從長街之上,她選擇如懿之後,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原先她覺得如懿是個好說話的主子,後來她才發現,這個主子,不但護不住自己的奴婢,或者說她從未想要護住自己的奴婢,她的心裡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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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本來就是皇后。”容佩勸了一句,“娘娘,夜間天涼,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如懿嘟著嘴,像個小姑娘似的搖了搖頭,“本宮再看會星星。”
容佩無法,只等整治了些熱茶給她,然後便靜靜的在一旁陪著,只是這夜之後,如懿便病了。
太醫也來瞧過,只說她這得了心病,得靠她自己想開才行。
原先的時候,如懿以為她都病了,弘曆哥哥定然是要來看她的,不想他定然連派個太監來問一句都不曾有,這讓如懿的病更重了幾分。
此間海蘭派人送了些燕窩、人參之類的補品過來,不過人卻沒有來,只說永琪病著,她走不開。
新上任的皇貴妃魏嬿婉倒是親自來了,交代了翊坤宮上下好好伺候,並交代太醫不可怠慢了皇,後,娘,娘,氣的如懿差點又要讓容佩即刻絞殺皇貴妃。
容佩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裡其實真的在瑟瑟發抖,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如懿,柔聲勸慰:“娘娘息怒,保重鳳體要緊啊!”
“皇后娘娘不是覺得臣妾這個皇貴妃羞辱了您嗎?那您最好有命跟本宮鬥。”魏嬿婉說完,便帶著自己的宮女揚長而去。
心中的怒火和恨意如同翻滾的岩漿,灼燒著如懿的理智,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攥著錦被的雙手指節泛白,手上的護甲已經將錦被上的勾出了絲。
“好一個魏氏!好一個狐媚子!竟然如此羞辱本宮!”
:()如懿傳:皇后她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