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給你一個忠告，&rdo;四皇子仰脖把茶喝了，&ldo;不要吝嗇錢財。&rdo;

大皇子亦喝了杯中茶：&ldo;我才要忠告你，莫要手段太辣，免的大事不成反成仇！&rdo;

……

大皇子出去一趟又回來這件事，周堯絲毫不知，前面來人傳話相請時，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麼。

端坐桌邊，聽完大皇子的話，他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手中茶盞幾欲摔碎在地。

&ldo;殿下是說……要和四皇子合作，共同謀計，應對琛皇子，然形勢緊張，身體不利，想請我幫忙主持此局？&rdo;

大皇子頜首：&ldo;我現在這狀況，你也看到了，一步不對，就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周堯，只有你能幫我了。&rdo;

周堯蹙了蹙眉，將茶盞放回桌上：&ldo;可是殿下也知道，我對楚國之事，知之甚少。&rdo;

楚國國內形勢，各派系，各大族支脈，近些年大事小情，都有什麼矛盾，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他全部不知道。

大局不知，細節不曉，怎麼做局跟別人爭鬥？

&ldo;我信你。&rdo;大皇子直視周堯雙眼，&ldo;你之聰慧，即使不知道這些，也能贏！&rdo;

周堯沉默。

這話說的倒是大氣，特別能激起聽者雄心，可也不過是句好聽的話而已。

只說相信他，給他尊重，主持大局的權利，旁的呢？

派過來支援的屬下呢？訊息渠道呢？得用的人手呢？什麼都不給，只一句漂亮話，他能憑這個統率大皇子府麼？大皇子府上下會聽他的話？

顯然不能，以上這些，全部沒有。

大皇子其實並沒想他主持什麼大局，而是要求他想個巧局，不用多少人手，憑光桿司令就能贏的局。

贏了，他沒什麼大功勞，輸了，就是他的鍋，萬一有事，大皇子可推他出去擋刀。

周堯不蠢，呼吸間就想明白了一切。

這樣沒一點便宜可佔的倒黴事，他怎麼可能答應？

&ldo;承蒙殿下錯愛，某十分感激。某淪落到此境地，能真心相待的，怕是隻有殿下了。&rdo;心裡再不願意，話也不能這麼說出口，周堯斟酌道，&ldo;只是近來……&rdo;

大皇子保持清醒保持的很艱難，現已是強弩之末，不想和周堯繞圈子，抬手阻了他的話：&ldo;你不願幫我？&rdo;

不接受拒絕？

那就只有上拖字訣了。

周堯便苦笑道：&ldo;此等大事，殿下總得容我考慮考慮，我是真沒什麼自信，壞了大皇子的事可如何是好？&rdo;

這種套路，大皇子懂。

不是周堯故意拿喬，想抬高點身份待遇，就是拒絕，不答應。

換做往日，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今天不行，額角一抽一抽的疼，他怕是清醒不了多久了。

他暗暗伸手，朝心腹長隨打了個手勢。

&ldo;你之聰慧，我最瞭解，人也該多多自信才是，何必妄自菲薄？&rdo;

&ldo;不是我不想自信，是現實不容。&rdo;周堯長長嘆氣，&ldo;我本是一國皇子，如今卻是質子，不知前路何方，殿下你說，我要怎樣才能自信？&rdo;

&ldo;現在如此，不代表未來永遠如此……&rdo;

兩個人就此話題，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