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年已經轉過了身,抿了唇,不悅的道:“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麼弄傷的臉。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
聽他雖然話語帶著呵斥,但裡面滿滿的都是關心,慕容果心裡微甜,有些忍不住的輕呼了聲“疼”。
果然看到楚北年的臉色微變,拿起了手機就給甄意打電話叫醫生。
慕容果連忙阻止了他,“我剛剛已經在療養院裡處理過了,不用再叫醫生了,別人可得說我大驚小怪的了。”
“你去了療養院?”楚北年眉頭微蹙。
慕容果吐了吐舌頭,只得點頭,“你們都出了門後,療養院那邊給我打了電話,說唐苑馨想要見我。”
“所以你直接就去了?”楚北年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慕容果想到唐苑馨屋子裡嚴密的監控,也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並不安全。見楚北年的臉色不好,只得軟了語氣,捏了捏他的手,“沒有關係,大白天的,也不會出什麼事。”
見楚北年臉色依然沒有好轉,只得小聲加了一句,“大不了以後我再要去的話,都跟你說一聲總行了吧。”
楚北年的臉色這才微微轉晴,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見她並沒有蹙眉,才抿了抿唇,“這傷是唐苑馨給弄的?”
“是啊。”想到唐苑馨的舉動,慕容果心中一動,她的那個舉動,是不是知道她自己正被監視著,所以不想讓人看出什麼端倪,才在劃傷她的臉時,順便告知她訊息的?
“北年,我去療養院,是因為療養院的徐醫生,也就是唐苑馨的主治醫生讓我過去的,因為唐苑馨瘋言瘋語時說了想要跟我說事情。我去了後,唐苑馨確實是給我說了話的。”
“說了什麼?”楚北年的眉頭緊蹙。
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消毒棉,慕容果想到唐苑馨說的那兩個字,忽然臉色就變了,“北年,阿樹是你的專人司機嗎?還是是楚家的人?”
楚北年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將她拉上了自己的腿,語氣緩了緩,“阿樹跟甄意一樣,是我母親孃家那邊帶來的人。怎麼了?”
慕容果一愣,如果阿樹是楚北年孃家那邊帶過來的人,那就是說是他的心腹,按理說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抿了抿唇,還是道:“我去的時候,唐苑馨只對我說過兩個字——阿樹。北年,我懷疑我們倆的那場車禍,你的車子事先是被阿樹動過。”
她上一次去療養院時就問過那場車禍,那時唐苑馨依然是瘋人瘋語,但卻也說過那件事是跟寧婉靜有關。
這一次她去,唐苑馨只說了“阿樹”兩個字。聯絡前後,不難猜出,她
tang的意思是說,車禍阿樹逃不了嫌疑。
但先不說唐苑馨是真瘋還是假瘋,她現在的話,她到底要不要相信?
楚北年聽了慕容果的話,將她的腰摟得更緊,而後才鬆了鬆,輕聲問道:“你去問她有關車禍的事情了?”
慕容果點頭,“恩,我上次去,問她有關那場車禍知道什麼,她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寧婉靜知道。之前雖然我有過懷疑你的車禍是有問題的,她的話,幾乎就讓我確信了。”
楚北年仔細的看著她的臉,他的目光溫柔,眼神似一張絲絲密密的網將她包住。
慕容果頓時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幹嘛呢,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楚北年輕笑了一聲,他的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卻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緩緩的摩挲著,良久才淡笑著開口,“其實果兒早就懷疑我對你不夠坦誠了吧?不是懷疑,是確信。卻還是在真相揭開時,對我不理不睬了一番,著實讓我害怕了一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那時只是想要對我矯情撒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