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請爺行個方便。”羅扇淡淡道。
白三少爺眯起眼睛——羅扇知道他惱了,白二少爺惱起來也是這個樣子,“若不行這方便,又待如何?”白三少爺冰冷的聲音也似白二少爺,手裡的茶杯蓋子重重合上。
羅扇心裡便是一陣煩躁——這茶杯碰撞聲像極了昨晚白大少爺摜杯子的那一聲,決絕又無情,直讓她心裡堵得厲害,“小婢只好叫外頭的來給小婢開門了。”羅扇提高了聲音。
“這是威脅?”白三少爺慢慢起身向著羅扇走過來,“小小一名賤奴,誰給的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對主子說話?莫不是大哥教對著們可以不恭?”
“小婢言行皆出自本意,與們爺並無關係,請三少爺莫要隨意攀指。”羅扇聲音更大,希望外頭的綠蔻能聽見,好及時回綠院去搬救兵。
“不必指望外頭那個了,”白三少爺一眼識破了羅扇的心思,“她現正柴房納涼,今兒怕是沒能救得了。”
羅扇因著一宿沒睡,精神十分不好,再加上昨晚同白大少爺吵了嘴,心情更是惡劣,只不過她這樣的性子,生個小氣能吵能鬧,反而真的生了大氣時卻是愈發地沉默,因此也不再說話,只管淡淡立著,心裡頭帶著一股全豁出去的狠勁兒,什麼都不想再管再顧,只反覆念著一句話:都斷了砸了粉碎了罷!毀個乾淨才好!真是受夠了!這麼過日子有什麼意思?!
白三少爺立羅扇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半晌才又道:“聽說前陣子很出風頭呢,堵著太太不讓進綠院,進去了還放火燒太太——還真把自己當了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了不成?須知國有國法府有府規,便是大哥縱寵也不能逾過府規行事!之行為早已犯了逆主欺主之罪,就算現杖斃了都沒能挑出理來!”
見羅扇仍不吱聲,白三少爺愈發添了惱,向著羅扇身後那小廝道:“橙光,去取家法來!今日便代大哥清理清理門戶!”
懲戒用具都懲戒院,現往那邊跑要很耽誤一大會兒功夫,橙光應變了一下,想起柴房裡有不少又粗又結實的柴禾棍子,便應著聲開門出去直奔了柴房。一直保持沉默的羅扇突然拔腿就往外跑,把白三少爺唬了一跳——萬萬沒想到竟然有奴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想從主子眼皮底下逃避懲罰——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下奴性都是根深蒂固地植進骨子裡去的,哪怕知道下一秒自己就要被主子打死,也是絕對不敢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逃走的啊!
震驚之下的白三少爺反應倒是不慢,一把就薅住了羅扇的脖領兒硬是把她給拽了回來,羅扇心道這唯一的機會要是不抓住,自己這一遭只怕就真不能活著離開這兒了,於是當真豁了出去,反手照著白三少爺的挺直鼻樑就是狠狠一拳,緊接著一個提膝正中要害,直疼得白三少爺一聲慘呼捂著下頭貓下腰去,想是這記撩陰腿真是撩得狠了,白三少爺站都站不穩,晃了一晃就整個兒地向前一栽,反而誤打誤撞地把羅扇給壓倒地。
羅扇掙扎著推開白三少爺,爬起身要繼續往外跑,卻見那橙光已是拎著根棍子向著這邊衝了回來,心知若被他趕過來自己必定要被制住,到時恐怕死得更難看,於是當機立斷,兩手一伸“啪”地將門合住,並且飛快地上了閂,把橙光就此關了門外。
屋內只剩下了羅扇和仍地上痛苦蜷縮著的白三少爺兩個,唯今之計也只好拖延時間等著綠蘿從綠院調來救,羅扇想了一想便貓下腰去解白三少爺的腰帶——當然是用來先把他綁起來的,否則等他緩過勁兒來更是麻煩。
白三少爺正疼得眼前白光亂閃,突地就覺一雙鹹豬手極盡猥瑣地摸上自己身來,不由得大驚失色,惱羞成怒地低吼:“做什麼?!這不要臉的賤——住手!”
羅扇只顧自保,手忙腳亂之下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只管拼命扯著白三少爺腰帶,見他掙扎得厲害,索性大馬金刀地騎到他身上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