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著的眼神立馬便黯淡了下來,不得不承認自個兒所謀之策難見成效。
“不然,九爺之策依舊可以用,雖說效果寥寥,卻可亂敵耳目,非如此,不可行一擊斃命之險招!”
九爺話音方才剛落,陸純彥已是笑了起來,一擺手,給出了個別樣的見解。
“哦?先生可是有甚妙策麼?”
陸純彥這麼句話一出,八爺頓時便動容了,趕忙坐直了身子,朝著陸純彥便是深深一躬,誠懇萬分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王爺莫急,且容陸某從頭說起,陛下近來勤於理政,固然是於社稷有利,然,於陛下之龍體麼,卻是大不利也,錯非如此,陛下也不會讓仁郡王這等資歷明顯不足之人去出任主考一職,此無他,概用此來為仁郡王壯勢耳,唯因仁郡王方才是陛下真正圈定之繼位人選,三爺不過一過渡人物而已,實無足掛齒,既如此,但消仁郡王不犯下滔天之大罪,陛下斷然不會真動其根基,值此微妙時刻,須得以奇計方能有決勝之可能,陸某思得一連環策,或可一舉而鼎定乾坤!”
陸純彥並未急著說出所謀之策,而是從全域性的角度將時局分析了一番,最終得出必須兵行險招方能爭勝朝堂。
“還請先生教我!”
聽得陸純彥這般說法,八爺的眼神立馬便亮了起來,深吸了口氣之後,再次正容朝著陸純彥便是一禮,恭謙地求教道。
“王爺無須如此,陸某說便是了。”
陸純彥自不敢大刺刺地受了八爺的禮,但見其趕忙一躬身還了個禮,而後方才坐直了身子,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鬚,飛快地組織了下言語,語調低沉地開口道:“科舉取士乃是社稷穩固與否之關鍵,亂唐之黃巢便是因屢試不弟,這才轉而販起了私鹽,最終揭竿而起,以致釀成滔天之大患矣,是故,歷朝歷代對開科取士無不慎而又慎,斷容不得有差,而今,陛下為壯仁郡王之聲勢,竟不惜以主考之位私相授受,此亂之由也,當先群起而諫之,聲勢愈大愈好,雖不能致仁郡王於死地,卻可擾其心智,一番紛爭下來,仁郡王縱使能保住差使,其心必疲矣,陛下亦然如此,待到那時,王爺可發動宮中那幾枚棋子,務必將科舉之考題悄然盜出,若能得手,方有下一步之可能。”
“這……”
八爺在老爺子的身邊確實是安插了暗樁,但卻從未動用過,此無他,八爺打算將這幾枚關鍵的暗樁用在最緊要的時刻,自是不願輕動,再者,對於能否將考題順利拿到手中,也有著不小的疑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是了的。
“先生,若是能得手又當如何?”
這一見八爺遲疑不決,九爺趕忙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九爺問得好,若是真能悄然得手,倒也不急著發難,待得諸考官皆入了貢院之後,著人私下販賣了去,只消抹去一些中間環節,自當查無可查,待得諸舉子們盡皆入了貢院,必然事發矣,如此一來,身為主考之仁郡王便是百口也難分辨個清白,案子一鬧大,陛下本就已將油盡燈枯的身子骨也就該垮將下來了,這等情形一出,不止是京中的阿哥們難以安定,怕是西邊的十四爺也要奮起了罷,天下亂勢一起,王爺的機會也就到了!”
陸純彥陰冷地一笑,毫無顧忌地便將所設之連環計細細地解說了一番。
“先生,十四弟要起怕是難罷,其糧道卡在仁郡王兩門下手中,背後又頂著四川提督年羹堯以及西安將軍赫達兩支兵馬,真要動,姑且不論軍心如何,這兩路軍不解決,十四弟怕是動憚不得罷?”
陸純彥這麼條毒計一出,眾阿哥們盡皆聽得個頭暈目眩不已,倒是九爺反應最快,頭一個出言質疑了一句道。
“九爺能看到這點已是不易,呵,十四爺真要動,四爺定會鼎力支援,年羹堯那一路實無須考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