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處,還請皇阿瑪斧正。”
這一見誠德帝要將火氣往自個兒身上撒,弘晴可就不打算逆來順受了,此無他,誠德帝這就是故意如此,倘若弘晴稍有軟弱,誠德帝立馬便能順著杆子往上爬,氣勢一旦被奪,要想再抵制誠德帝的妄動可就難了,正因為此,弘晴行禮雖是恭謙,可態度卻是強硬得很,壓根兒就沒半點認錯的意思在內。
“……”
被弘晴這麼一堵,誠德帝當即便傻眼了,此無他,弘晴給弘晟下的判斷著實貼切得很,就算誠德帝有心偏幫,這會兒也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偏偏又不好強壓弘晴就範,左右為難之下,當真就不知該如何往下說了的。
“晴兄此言差矣,小弟倒以為二阿哥所言頗為中肯,自古以來,吏治便是篇大文章,但凡國滅者,都是因內裡先朽,而後敵方摧之,若不能早治貪腐,吏治必亂,其患大焉,實不可不慎哉。”
這一見誠德帝被弘晴憋得無言以對,弘曆可就穩不住了,這便從旁打岔了一句,強行接管了話語權,擺出了一副要跟弘晴來上一場御前激辯之架勢。
“詭辯之辭,二弟不明事理,歷弟莫非也是如此?顯然不致於罷,以歷弟之智商,當不會不知牽一髮而動全身之理,縱是平日,中央銀行稍有變故,金融必起波瀾,更遑論大戰在即,若是經濟蕭條,以致民怨載道,戰必不利,國亦難安,今,爾明知如此,尤亂議是非,究竟是何居心?”
弘曆既是要伸出臉來,弘晴自不會跟其有甚客氣可言,端起兄長的架勢,老實不客氣地便訓斥了其一通。
“晴兄所言未免太過偏激了些,請恕小弟不敢苟同,竊以為處置貪官汙吏,只會令朝綱清明,百姓稱快,未聞會因此而惹亂者,難不成晴兄以為奸佞橫行不法方是有利社稷乎?未免太可笑了罷。”
弘曆可是在中央銀行幫辦過多年的,又怎會不知中央銀行的戰略地位如何,也不可能不清楚中央銀行一旦出現大的變動,對經濟將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然則他卻是斷然不會去理會,此無他,大清的經濟亂還是不亂,弘曆都不在乎,他要的只是趁機攬權而已,就算天下亂了,於他來說,也是好事一樁,左右煩惱的人只會是誠德帝父子,又不是他弘曆,正因為此,哪怕心中認同弘晴的觀點,可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麼,卻又是另一套的狡辯之辭。
“幾年不見,本以為歷弟應是能長進不少的,怎地竟淪落到這般不明是非的份上,睜著眼睛說瞎話,爾是欲欺君麼?”
這一見弘曆在那兒胡攪蠻纏不已,弘晴當即便冷笑了起來,毫不客氣地便將一頂“欺君”的大帽子往弘曆的頭上扣了過去。
“晴兄何出此言,臣弟不明,還請指教!”
事關能否再次掌權,弘曆自是不肯稍有退讓,當真就將睜眼說瞎話的能耐發揮到了極致,但見其一臉無辜狀地朝著弘晴拱了拱手,擺出了問難的架勢。
“皇阿瑪明鑑,兒臣還是先前那句話,中央銀行亂不得,至少在我大軍出征之際亂不得,摩阿隆有罪,確當嚴懲,然,若是大肆查辦,勢必會引得中央銀行大亂,一旦波及到諸多錢莊,後果不堪設想,若是皇阿瑪執意要大查,兒臣提議大軍暫不西征,兒臣願自請徹查此案,以免有小人在其中作祟!”
這一見弘曆擺出了要耍無賴的架勢,弘晴自不會傻到與其爭辯不休的,壓根兒就不去理會弘曆的挑釁,朝著誠德帝便是一躬身,語調決然地提議了一句道。
“這……”
眼瞅著弘晴與弘曆將要展開一場大辯論,誠德帝都已是準備好當一偏心的裁判了的,卻沒想到弘晴一個急轉彎之下,竟是耍了一把釜底抽薪之策,頓時便傻了眼,沒旁的,誠德帝調弘晴離京乃是為了暗中部署,執意要徹查中央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