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鬼界——登臺救人,不加入……臺上之人分屍祭鬼!”
斬風驚得倒退一步,顫動的目光不斷在兩塊牌上掃動,許多訊息在他腦海中沉浮,令他無所適從,但有一點很清楚,鬼族要他,利用硯冰做為誘餌,吸引他進入鬼界,成為鬼界的棋子,雖然不知道鬼界為甚麼會看上自己。
戰?降?
也許是人生中最大的一道難題,斬風不敢草率決定,憤怒和焦慮被沉穩的心性壓制了,恢復平靜的他凝視著兩塊決定人生的牌子,眼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輝。
虛影陰陰一笑,揚著手中牌子催促道:“請立即決定,不然當你棄權。”
難道只有這兩條路?
要我背棄冥界?不,絕不可能,是冥界讓我擁有今天的力量,就算死,我也是冥人,這一點絕不容任何置疑。
可是……姐姐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生存下去的機會,雖然以往並不情願,但現在她正逐步擺脫鬼界的控制,享受新生獨有的樂趣,我怎能忍心看著她失去一切呢?
徘徊在人生道路的分岔口,斬風失去了以往的果斷和決絕,畢竟代價太大了,人生,冥界、親仇,還有愛情,所有的因素一古腦的湧入,使他難以取捨。
虛影並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冷冷地喝道:“我數三二一,再不決定,臺上的人就會被萬刀分屍。”
說罷他回手一指,遠處的天空飛來一團正方型的黑雲,與高臺頂部同樣面積,來到近處,斬風這才現,這團黑雲竟是匕組成的,一排排鋒利的鐵刀向下直指,其中也包括了臺上的女子,一旦落下,女子的命運可想而知。
腳前有沉淵,頭上有匕之雲,面前是一道無論如何都有遺憾的回答,斬風恍若置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起起伏伏,永遠也無法平靜。
“三……”
催命的聲音剛剛響起,斬風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眼睛隨即瞟向腳前的深淵,思緒開始劇烈地翻滾……
“衝!”斬風的眼睛突然如星星般閃爍,自信和果斷再次回到瞳孔深處,早巳準備應戰的他,如同獵豹般竄向高臺,第一腳便是踏向無盡的深淵。
“你……”虛影被他的反應驚呆了,愣愣地看著飛縱至深淵頂部的斬風,竟忘記了往下數。
斬風不是尋死,也不是瘋了,只是因為心中的一個懷疑。
他堅信自己仍在西椎山,周圍一定還是山區,眼前這座城堡憑空而生,似假不真,懷疑是鬼術製造出來的幻象,而高臺和深淵同樣也是憑空而生,也應是幻象,因此可以忽視眼睛所見的環境,甚至是高臺上的女子。
腳踏在黑暗虛空上,但身子並沒有往下墜,斬風知道自己賭對了,心頭湧出一陣狂喜,身子移動的度更快,如烈風般眨眼問已來到高臺頂部。
“你竟敢小看我!”虛影突然反應過來,怒吼一聲,雙手大幅舞動,天空的匕雲隨即產生變化。
斬風沒有理他,急忙伸手去撥女子面上的黑,就在此時,成百上千的匕如暴雨般瘋狂下落,轉眼間已落到他的頭頂三寸。
斬風繼續著俯身就看的動作,沒有任何驚慌,沒有任何改變,彷彿天上不曾有過幹百匕,彷彿對手沒有動手。
當——半空中的匕被氣流捲起後,相互交碰,出了密集的金屬磨擦聲。
斬風雖然化解了攻擊,但頭上的氣流被壓得只剩一寸,可見對手的鬼術非同小可,如果再有一組同時攻擊,也許雪神氣盾就擋不住了,幸虧,對手也是黔驢技窮。
“樂姬!”看清女子的面容,斬風驚得連退三大步,腳一軟,幾乎摔下高臺,因為平臺上躺著的女子,是硯冰的母親。
雖然見過的次數不算多,樂姬貌美如花,雍容華貴,無論在任何宴會中,都是最吸引人的角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