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逢紀連連跺腳。
高幹臉上一黑,但並沒有立即呵斥。只聽逢紀激動萬分的問道:“眭元進可已出兵?”
“兩個時辰前就已經帶兵走了。”
逢紀再次跺腳,說道:“眭元進既無頭腦,也無勇武,只靠著一張嘴皮子,焉能帶兵打仗?更何況,他職不過一個小小的都尉,如何能讓他遽然帶領這麼多人馬?讓他領兵,那是送羊入虎口啊。”
逢紀一番話只將高幹說得臉紅脖子粗。他把眭元進說得如此不堪,同時不也在罵自己嗎?
高幹氣sè頓時不好看。但念他是自己向舅舅袁紹要來的謀士,幫助他出謀劃策的,要是因為這事跟他翻臉,那未免小題大做。只得鬆了鬆臉皮,放下身段:“可他已經帶領大軍出發有幾個時辰了,只怕都已經離了此地數十里地了,還能怎麼辦?”
“追呀!”
“追?”
高幹一愣,臉sè立即黑了下來。軍令已經發出,怎可隨便收回,這叫他以後的威嚴何在?更何況,軍隊已經在外了,豈能說撤就撤的呢?
逢紀道:“面子重要,但有時面子不值幾個錢,還請將軍立即傳人去追,不然損失了這萬人袁公哪裡如何交代?”
高幹聽他一說,火冒三丈。但轉念一想,逢紀到底是瞭解自己,居然把這種忌諱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他並沒有藏著拽住,完全是為自己著想。高幹想到這裡,稍稍點了點頭:“好吧,就按照逢大人的意見,傳令將眭元進人馬追回來。”
逢紀終於鬆了口氣,立即叫來一人,將寫好的命令,蓋章讓他帶去,速速召回眭元進。
“將軍接下來有何打算?”
逢紀一問,高幹微微一愣:“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我準備先拿下了臨邑城,然後出兵劉備。”
逢紀捻鬚道:“臨邑城駐軍不過五千,而且守城主將木路又已經去了東阿城,此乃天助將軍成功。要打臨邑務必從速,愈快愈好,我看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當然,如果想快點結束戰鬥,兵力上的投入是最重要的。這當然也就是我讓眭元進回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只要集結了重兵,猛攻猛打,臨邑城焉有不破的道理?”
高幹一聽,方才臉sè轉霽,哈哈笑道:“此乃股肱之言。”
兩人商討了一時,突然門外士兵求見。
“稟……稟將軍……”
來人衣服上沾了許多的血。臉sè慘白。看來是受了重傷。
高幹和逢紀對望一眼:“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是!”
士兵吞了吞口水,似乎到現在,魂兒才回過來。他走上前一步,拱手道:“眭元進將軍領兵至霞嶺。突然遭到埋伏,將軍中了敵人暗箭,當場身亡……”
“什麼!”
高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啪的擊掌站了起來。看向逢紀。逢紀指著那士兵:“你繼續說。”
“是!”士兵被高幹氣勢所壓,低下頭來,顫抖著回到:“將軍一死,我等全軍上下無人帶領,頓時成了一盤散沙。賊人趁機殺上,大喊大叫,將我等包圍了起來。我等拼死抵抗,奈何士卒紛奔,棄械的棄械,投降的投降。戰死了一千多士兵。只有我等幾百人逃了出來……”
“逃!?”
高幹怒不可遏,蒼狼一聲。拔出劍來。劍光頓時燦爛,裹在了士兵臉上,士兵當時嚇得血sè已無。
高幹大喝道:“臨陣脫逃,你可知道是贖罪麼?”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士兵嚇得往地上一趴,死勁的磕頭,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慢!”
眼看就要一劍刺到士兵脖項,逢紀當即攔住,趕緊說道:“其時主將已死,軍心思亂,還有幾個堅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