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兩個,卻盡是趙練材、盧象山舊人,只怕無人參贊軍機。非但如此,若是有人眷念舊主,暗中阻撓兄長建功,只怕兄長不易覺察。只望兄長決斷行事,務要小心謹慎,勿要落入他人彀中。”
陳封冷笑道:“兄弟提醒的是,但我征戰十餘年,卻也不是顢頇昏聵之輩,他們若要使什麼手段,便須見見我的手段。我正好整頓虎賁軍,免得軍中盡是念舊情之人。兄弟放心就是,只是無人參贊軍機,確是令我頭疼,二位兄弟何不趁今日為我謀劃一番。”
陳肅與秦玉對視一眼,開口道:“兄長,漢中背靠秦嶺,我大鄭據有興元府、洋州、興州、三泉四州地界,南臨巴州,中間卻隔著仙台山。這仙台山自古無路可過,是以無法攻打這一路。西南與蜀之利州相接,夏侯蹇正是屯兵於利州。自古以來,取蜀必取劍、綿,這利州後便是劍閣險關,兄長當先擊敗夏侯蹇,再取劍閣。劍閣雖險,從未被人從正面攻克,但若兄長大敗夏侯蹇,蜀軍軍心必亂,哪裡還有心思守關,只怕便望風而降了。劍閣若下,取蜀之事便成了一半,取成都便只有綿竹一處天險。然綿竹縱險,卻又遠不及劍閣,劍閣既失,蜀中人只怕早已無心求戰,兄長克蜀大業必成。”
陳肅飲了一杯酒,又接道:“蜀國全國只有十餘萬兵馬,三萬在夔州,五萬在利州,其餘各處兵馬不足為慮,是以兄長伐蜀,重中之重便是擊敗夏侯蹇的五萬兵馬,此事若成,蜀國便無大軍駐守劍閣、綿竹,兄長取蜀必勢如破竹。但如何擊敗夏侯蹇,小弟卻並無頭緒,戰陣之事瞬息萬變,兄長只隨機應變便是,料那夏侯蹇無名之輩,如何是兄長敵手。”
陳封點點頭,卻見秦玉仍在沉思,便道:“孝正說的極是,璧城可有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