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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個疑點

屋子裡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全都落在了荊厲身上。

荊厲感覺到身後火辣辣的視線,一瞬間找回了自己,他揚起下巴哼了一聲,一臉傲嬌的站到了顧甚微身側。

顧甚微微微上前一步,遮擋住了吳江那想要挖牆角的視線。

吳江見狀諂媚一笑,嘿嘿上前,“你們兩個誰也別開口,今日我賴定你們兩個了,絕對別想用讓我帶湯抒懷去開封府錄供詞為藉口,將我給支開了。”

他說著,見顧甚微同韓時宴都不為所動興致缺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樊樓如何?晚上我請你們兩個上樊樓,可千萬要帶上我。你們不曉得天天老仵作罵我嘴巴都要罵出火星子了,我這心中火急火燎的,嘴中都起了泡了。”

“旁的差事辦不好,那也就罷了;我這差事辦不好,整出了個冤案怎麼辦?”

“到時候我闖下了塌天大禍,還不得你們兩個勞累一番,送我去流放?我們可是桃園三結義過的啊,阿哥阿姐豈能不帶我?”

顧甚微瞅著吳江,簡直沒眼看。

“我十六,您老貴庚?”

一旁的吳江笑得像是開了花的向日葵,他嘿嘿一笑,踢了踢靴子上的泥,“親人吶,咱們去哪裡尋那核桃的主人呢?總不能跟著牛屁股後頭,檢查每一個搶牛糞的人吧?”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了,“永安河十分長,中間自然有無人經過的地方。可是兇手卻特意選在了永安橋附近,他分明就是提前調查過了,知曉湯抒懷經常會在這裡唱夜歌。”

韓時宴點了點頭,他看向了緊跟著顧甚微的吳江。

“我們四人可以兵分兩路。我跟這位皇城司的小兄弟去明鏡巷,查陳神機信的內容是如何洩露出去的,那天有沒有可疑的人打聽王全。”

“因為有這個目擊者在,他便不能在離河很近的地方下水,在橋上之人目光所及之處,便得潛在水下。離開的時候同理。這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吳江嘿嘿一笑,沒臉沒皮道:“別說您十六了,您就是六歲那也是我姐姐!”

他說著,看向了一旁的顧甚微,“顧親事你跟吳江一起去查水中之人如何?”

吳江嘿嘿一笑,衝著跟他來的衙役擠眉弄眼了一番,然後同荊厲一左一右像是兩個門神一般,死死地跟住了顧甚微。

韓時宴說著,目光深深地看向了顧甚微,“你信不過御史臺,信不過開封府,總該信得過你們皇城司吧?”

韓時宴這個人的腦袋,簡直同她像是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一樣。

“他是存心讓湯抒懷瞧見王全直挺挺倒下去這件事的,他選擇了讓湯抒懷作為人證,利用障眼法來讓王御史不去追查王全的死。只要王全的死不是意外,王御史就不會想到還丟失了一條密信。”

顧甚微點了點頭,她沒有什麼疑問想要再問湯抒懷的了,她抱了抱拳,快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顧甚微在韓時宴說有疑點的時候已經轉過身去。

韓時宴無語地上前,徑直地看向了趴在中間顧甚微,“還有一個疑點,陳神機送給王御史的密信內容,是怎麼被兇手知曉的呢?根據他昨夜在開封府所供,他是天黑的時候將信送過去的。”

“王全並沒有當著他的面開啟那封信,在清點完鋪頭上一年的賬目之後,王全回府途中被殺信被人偷了……”

“事實證明,他非常成功。如果不是陳神機忍不住殺了李貞賢,王喜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封信的事情。”

“幕後之人既然如此能耐,那我們的卷宗此刻應該已經在他的桌案上了。現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

“而韓御史為什麼說這水下藏著的劊子手是長時間潛伏在那裡的,很簡單,同樣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