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爆發了著名的升鍾寺起義,王二娃被捲入g命軍,由此參加g命隊伍。
一九三七年正式加入執政黨,抗日戰爭中,主要擔任自貢游擊區遊擊大隊大隊長,解放戰爭任二野主力團團副,因為文化程度等原因,王二娃于軍中始終得不到高升,但軍中資歷極厚,四九年轉業,擔任德江行署供銷總社社長,在供銷領域一干就是十多年,再後來,在那十年遭到錯誤批判。
批判過程中,生性耿直的王二娃對抗激烈,受到的處分尤其嚴重,老妻病子皆在那十年過世,王二娃徹底成了老鰥夫。
動亂結束後,省委點名王二娃到德江地委擔任要職,卻被王二娃力拒,辭官歸農。
此人不重名利,樂意助人,一言蔽之,這王二娃絕對是典型的老執政黨員,是那種能按黨章嚴格比靠的執政黨人。
這樣一個人,無須想,便知是以德操而孚眾望的人物,更難得的,此人竟然還是全國勞動模範,連續兩屆的全國人大代表。
此種人物,登高一呼,勢必影響驚人。
如今的雲錦新區,他薛老三處心積慮,甚至願意跟農村青壯一道下地做工,不正式為了凝聚威望和影響力麼。
畢竟,在這種基層黨建完全毀壞的雲錦,宗族勢力盤踞,靠走正規途徑,根本破不開死局。
可偏偏他薛老三時間有限,雖然短期內,靠著各種賣力,贏得了施工隊青壯的好感,可在整個雲錦,他薛書記實在算不得如何有影響力。
如此,王二娃這老革命浮出水面,薛老三焉能不驚喜交集。
第三百章雪夜尋訪
一者,這樣的老革命,勢必在當地有著強大的影響力,二者,觀此人履歷,完全是個為民謀利的好黨員。
有此兩者相疊,薛老三自覺自己做不了的事兒,完全可假其手為之。
“裕彬,王老同志家住哪塊兒!”薛老三騰身而起。
戴裕彬訝道:“首長,您不會這會兒要去拜訪他老人家吧?這都快十二點了。”
“老同志,年紀大了,恐怕沒那麼多瞌睡,這會兒去說不定更好。”
說話兒,薛老三已經行到木床邊,拾起軍大衣,在肩上披了,從床邊的木箱上,取過了手電筒,又順手塞了幾節電池入兜兒。
瞧見薛老三這般動作,戴裕彬知曉無法勸阻,道聲“稍後”,便匆匆奔出門去。
十分鐘後,滿頭細碎雪花的戴裕彬奔了進來,“問到了,在老鱉灣,離咱們這兒約莫小二十里路呢。”
言其路遠,很明顯,戴裕彬不願意薛老三夜奔,那可是遭罪的活計。
“下雪啦?”
薛老三顯然對戴裕彬那滿頭的雪花更感興趣,“行了,你在家待著,我體健如牛,你可扛不住,古有魏晉風||流,王子猷雪夜訪戴,今有我薛向為民興利,夜訪老g命,王子猷是興盡則返,我是不達目的絕不迴歸!”
說話兒,薛老三挑起火盆裡的四個薯子,用老帆布袋裝了,往懷裡一夾,便撞出門去。
這是西南入冬以來第一場雪,雪勢不大,飄飄揚揚,撒著柳絮,偶爾一兩片鑽進脖子裡,也只感輕盈,不覺刺骨,細細貼膚而融,浸入肌膚。絕不會聚成流,涓涓下滴。
薛老三煉化筋膜,便是赤身冒雪,也不畏怕,他目力極強,便是黑夜,稍有光線,一雙眼睛便能洞徹纖毫,壓根兒不曾開啟電筒。
說來,薛老三堅持單人獨行。除了不願讓戴裕彬跟行遭罪外。也是想盡可能在路上少耽擱時間。
夜色青深。難見光亮,薛老三撞進黑暗,方行出裡餘,遠離房舍。腳上陡快。
此刻,積雪已然覆地,頗顯溼滑,若是尋常人在這黑夜,踏雪而行,勢必摔個七葷八素。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