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哈爾金一眼,自從一別,夫妻倆都過去十個月了。
狄亞當初被送到了若安黨的根據地,長堤城,就在池沼鎮邊上。
妻子眼下都到了臨產期了,雙方卻不能團聚。
格蘭普文好幾次帶著劇團在紅銅要塞邊緣轉悠,卻還是沒能過去。
前段時間局勢複雜,各種戰亂和九死一生,格蘭普文沒敢把狄亞叫回來。
現在局勢暫時安定,狄亞又大著肚子,舟車勞頓容易流產,更是沒法過來。
這可把他急得團團轉,恨不得直接飛到狄亞的身邊陪著她。
哈爾金跳起來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放心,看在冕下的面子上,長堤城一定會拿出最好的巫醫接生,沒事的。」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是狄亞生產的時候,我不在她身邊……聖主啊,求您保佑……」
「別想了,我跟您說個內部訊息。」哈爾金壓低了嗓門,「金河鄉與卡夏郡斷了紅銅要塞的糧食,目前它又被救世軍勢力四面包圍。
阿爾科家族的老太太不日就將帶著庫什貴族們到貞德堡,帕斯里克樞機已經去引路了。
你信不信,在老太太的使團中必定有黑蛇灣秘黨分子,她們說是與路德維克院長會晤,但肯定會談紅銅要塞的問題。
你提前帶劇團到那邊等著,紅銅要塞一陷落,你就騎馬過去,我覺得八成能趕得上。」
格蘭普文盯著哈爾金的臉看了好幾秒,才苦笑道:「謝謝你,哈爾金。」
「沒事,咱們是朋友,朋友不求回報……咳咳,但以後我要是安排什麼人到你的劇團裡,你可不準拒絕。」哈爾金嬉笑開著玩笑。
「行,以後我的馬戲團裡一定給你留一個侏儒的位置。」
哈爾金整個人一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周圍其餘年輕黑衣神甫的竊笑聲中,他才氣得原地跳起:「我不是侏儒,我是矮人,人類才有侏儒,我們矮人沒有侏儒。
虧我還好心安慰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朋友的安慰的嗎?」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格蘭普文側過身躲避哈爾金氣急敗壞地捶打。
在眾多僧侶的嬉笑叫好與拱火聲中,兩人打鬧了一陣才又閒聊起來。
靠在潮溼的牆壁上,格蘭普文揉著後腰:「我一直好奇,為什麼每次都是帕斯里克樞機接待金河鄉的庫什人?」
「你不知道嗎?」哈爾金反而詫異起來,「帕斯里克和老祖母是情人關係啊。」
「什麼?!」這下換成格蘭普文大驚失色了,他趕忙捂住了哈爾金的嘴,「這種事情,怎麼能大庭廣眾說呢?」
要知道,從地位上來說,這兩位都是救世教皇國的高官,而且兩人身份都挺敏感,兩人關係不是能隨便說的事情。
「格蘭普文閣下,您大概是在外面巡演久了。」另一位青年僧侶笑道,「這事救世軍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有帕斯里克以為我們不知道。」
推開格蘭普文的手,哈爾金往地上呸呸呸了幾下才說道:「你看不出來嗎?
老頭上次喝醉的時候說漏了嘴,金河鄉南邊和黑蛇灣的糧食貿易就是他在操持,對接的貴女叫薇薇安。
後面我們跟佩里尼以及多梅尼科聊過了,上次給咱們通風報信的,那位和帕斯里克有過一段私情的貴女就是老祖母,老祖母大名就叫薇薇安。
倆人三十多歲就好上了,我說句實話,就阿爾科家族這幾個小輩,指不定是誰的血脈呢。」
「我的聖主啊。」格蘭普文還以為這是一次普通的雨中談話,沒想到居然有這麼爆炸的八卦新聞。
不過就周圍這圈僧侶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