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槍,向著第一排走去,就算是死,他也不要被淹死!
一步步向前,威克多走到了第二排,他還沒來得及端平長槍,一聲震天的怒吼響徹了第一排流民的耳畔。
「主詛咒你們!魔鬼的走狗!」
那是?是老柯塞!
威克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柯塞今天的穿搭和往常很不一樣,臉上再沒有了先前那侷促老實的神情。
他赤裸著上身從屋頂上跳下,肥壯的胸前,被折斷的屮字架掛墜隨風飛舞,面目猙獰如火獄中惡鬼,雙眼紅得像火。
「啊——」
眼中爆滿了血絲,柯塞發出了震天的怒吼,從屋頂跳下之際,他粗壯的雙臂探出,攬住了兩根長槍,右手同樣攬住了三根長槍。
雙腳跺在地面,臉頰上的肥肉隨著身體不斷顫抖著,看著僱傭兵們,柯塞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對面的僱傭兵鐵青著臉,死命地拽住槍桿,試圖把長槍抽回或者把柯塞拉過來。
可不管僱傭槍兵如何抽動,都沒能將原本的長槍抽回半分,而柯塞兇狠的面目則在狂叫:「來啊,來啊,你們這些謀殺犯的幫兇!」
雙腳使力,柯塞的臉龐暴起了好幾根青筋,甚至將兩名僱傭兵從槍陣的一方拉得一個趔趄。
赤著雙眼,威克多焦急地高喊道:「看著幹什麼?刺啊!」
幾乎是與此同時,四柄長槍從柯塞的肩頭兩臂旁刺出,瞬間扎入了對面那幾名長槍兵的大腿和喉嚨中。
當槍頭拔出時,鮮血一股股地從傷口中噴出,猩紅的肌腱與血肉暴露在空氣中,那幾名僱傭兵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看到眼前的僱傭步兵倒下,柯塞癲狂地大笑起來。
他鬆開那幾根長槍,從腰後拔出兩把殺豬刀,當頭朝著槍陣的缺口衝去,兩邊的僱傭兵立刻試圖補位。
頭戴碟形帽的法蘭僱傭兵還沒站穩,柯塞便將手中的殺豬刀投擲出去,直接扎入了僱傭兵的胸口,將內臟攪在了一起。
弓身躲過長槍刺擊,他跳上前,抓住刀柄,一腳踢在那僱傭兵的肚子上,拔出了殺豬刀。
一隻手則握住另一把刀,他撥開了身邊僱傭兵刺來的短劍,接著整個人撞進敵人的懷中,殺豬刀「噗」地搠入僱傭兵腹部,用力一攪一拉,一串腸子便被帶了出來。
眼見槍陣被打出了一個缺口,後續的救世軍騰躍兵與長槍兵馬上照著缺口衝了過去。
僱傭軍的軍陣沸騰起來,旁邊和左右計程車兵立刻試圖湧上去填補那個缺口,可缺口卻被撲上來的救世軍長槍兵填了上去。
這立刻引發了連鎖反應,整個槍陣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步兵們湧上前想去補,那口子便撕裂得越大,區域性的血腥混戰再次開始。
原本的陣型在不斷地運動中開始犬牙交錯,甚至出現了更多的缺口,僱傭兵們齊整的隊形正在流民們的擠壓下不斷後退。
最可怕的是,一部分法蘭僱傭兵實在忍受不了這樣酷烈的戰鬥強度,開始漸漸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
他們這輩子都沒打過這種仗,一個月幾十第納爾玩什麼命啊?
此消彼長之下,他們竟然漸漸地又被救世軍從橋頭河邊壓回了路口小巷。
「弗裡西斯卡大人,我們,我們需要支援。」僱傭兵頭領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騎士們面前。
「打成這樣,你有什麼臉要支援!」上手給求援的僱傭兵首領就是一鞭子,弗裡西斯卡怒罵道。
「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流民有法術啊,他們不怕死啊。」
「你們這群廢物。」弗裡西斯卡氣急敗壞地拉下了頭盔面罩。
他本想著能誘出短毛賊的老營出戰的,但這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