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氣,本想理都不理他徑直走過去,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瞪了劉安一眼,方才作罷。
劉家的院子是個典型的四合院,正房三間,旁邊兩間耳房,東西兩邊各有兩間廂房,劉家人口少,住得倒也寬敞。
蘇若幽徑直走到正房的裡間,此時的方氏早就聽到有人來,正掙扎著穿鞋下床。
“嬸孃,您就躺著吧,別再折騰了,這又沒有外人。”
蘇若幽看到趕緊勸著,青雁、青鸞兩個丫頭一人上前扶著方氏,一人去拿枕頭,讓方氏方便靠在床頭。
等二人忙活好,蘇若幽這才仔細看方氏,臉色還可以,稍微有些蒼白,倒是沒有就病得蠟黃,身上也收拾的頗為齊整,房裡也沒有縈繞著苦藥味,精神也還好,蘇若幽這才放下心來。
“嬸孃,你這般是何苦呢?”蘇若幽坐在床榻上,捉住方氏的手,不由說道。
一提起這事,方氏心裡就頗為酸楚。
孃家哥哥嫂嫂錯待孃親,致使孃親早早病逝,多年來,這就是她的心病,她一直恨著。後來,在京城裡偶遇哥哥,在哥哥的極力解釋下,她雖然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不願與哥哥嫂嫂相認,但她沒阻止孩子與他家相認不是嗎?
知道大兒子劉安喜歡孃家侄女方敏,她一開始是不高興,可也沒堵著劉安不讓他們往來呀。她素來疼愛大兒子,雖然嘴上沒鬆口,但既然兒子堅持喜歡,這些年她暗地裡也打聽過,這才知道哥哥家如今居然這麼富有,他家一共就兩兒一女,這最小的姑娘可不得嬌寵著,那可是金碟銀碗養出來的姑娘,嫁到他們這樣的家裡來,能受得住嗎?
兒子現在一心喜歡人家,自家哥哥那裡也自不會說什麼,就算以後勉強娶了親,可這日子還長著呢,自家的條件擺在這兒,人家姑娘過慣了富貴日子,以後可怎麼辦?
聽了方氏的話,一時之間,蘇若幽也不知道拿什麼來勸她,本來她們所有人都認為方氏只因為氣憤哥哥一家,不肯同意劉安與方敏的婚事,可今兒個一聽方氏的心聲,倒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就像方氏所說的,這日子還長著呢,誰又能說得準呢,這只是個一位母親在竭盡所能的為自己的孩子在打算,誰都不能說什麼。
想了一下,蘇若幽才說道,“嬸孃,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跟爹爹說一聲,我知曉你和劉叔不願離開蘇家,那麼等劉安大哥成親之後,可以讓他們搬出去,家裡那麼多鋪子,倒是不愁劉安大哥沒有事兒忙活。”
方氏一聽這話,就急了,“大小姐,您可別這麼說,要是沒有老爺和夫人,哪來的我們家這些年的好日子,老爺把我們一家除了奴籍,已經是天大的恩賞了,我們是萬不可做那狼心狗肺的腌臢事兒的!”
蘇若幽也知劉叔與方氏兩人對於這一問題的堅持,便也不再苦勸,只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等到時機恰當的時候,還是要與爹爹再商量一次的,這些年來,他們早拿劉叔一家當親人的,方氏的顧慮也給她們提了一個醒兒,現在劉叔與嬸孃接受不了,那他們就想別的轍兒,總會有辦法的。
又陪著方氏說了會兒話,蘇若幽想了起來,便讓青雁將先前準備的舒肝理氣丸拿了過來,“嬸孃,這是以前的教養嬤嬤給配的方子,最是適合女子不過,一日兩次,每次一丸,您先吃著,萬不可再動氣了,萬事沒有您的身子骨重要。”
方氏接過青雁手中的青花瓷瓶,頗受感動,“老奴謝謝大小姐賞賜!”
聽了方氏如此稱呼,蘇若幽甚為不自在,“嬸孃,你再這樣,我可就不敢再來看你了。”
方氏心中一股暖流飄過,知曉蘇若幽不喜了,方才說道,“謝謝幽兒了。”
蘇若幽兩頰笑靨逐開,“那嬸孃可要好好吃藥,萬不可這般讓人擔心了。”
聽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