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沉聲說道:“你告訴我房間號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去。”
看著大堂經理慢慢遠去的背影,她咬了咬牙,低下頭,大步流星地順著來時的路走出了莊園。
清楓莊園建在市郊,離她居住的市中心有幾十公里的路程,這裡來往的車輛很少,走在路上,難得看到人跡。
叫了半天的滴滴,也沒有司機應答,看來即便是走到天黑,也不會有人來接她了。
就算要這樣一直走下去,就算要這樣一直走到天亮,她也沒有半點兒怨言。
這苦果是自己親手釀製,明明暗下決心從此各奔東西,不再有任何牽絆,可她還是在他溺死人的柔情中繳械投降。
如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那一幕,他不知道還會欺騙她到何種地步?
將一個人的感情牢牢拴住,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間,是他生活中的樂趣所在嗎?
在這一場荒唐的感情遊戲裡,她算什麼?只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床伴而已嗎?
邊想邊哭,邊走邊哭,自從回國見到陸沐白以後,她就好像和眼淚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流淚時是為了他,高興時也是為了他,他帶給自己的快樂遠沒有痛苦多。
夜色漸漸吞沒了白晝,黑夜漫無邊際地從頭頂壓了下來。
她小跑了幾步,緊張地四下張望著,在這空曠荒涼的公路上,除了那一望無際的原野,再也沒有一絲生氣。
恐懼感莫名襲上心頭,她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沒命地朝著前方狂奔了起來。
如果走到深夜,會不會有什麼恐懼的事情發生?
剛才只顧著生氣,竟然把人身安全全都拋在了腦後。
越想越害怕,她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著,體力漸漸不支。
身後傳來摩托車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隱約的不安自心底氤氳著全身,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警覺得回頭掃了一眼。
帶著頭盔的男子朝她極速駛來,在她的身邊停下車子,跳下車子像老鷹捉小雞一樣飛快地擄起她向公路邊的深溝裡走去。
“放開我,你要幹什麼?”她拼盡全力甩開他的手,強作鎮靜地對他吼道。
她看不清頭盔裡面男人的臉,他繼續一聲不吭的將她向深溝裡拖去,一邊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
她把有生以來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揮舞著雙手去廝打男人,無奈勢單力薄,對他來說只是隔靴搔癢。
當他把她壓在身下,伸手去撕扯她的腰帶的時候,她突然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以醫生的身份開導那些失去生的希望的病人,教她們堅強,給予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如今,當她自己身臨險境,沒有自救能力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所有的言論只不過是凌駕在痛苦之上的誇誇其談。
她放聲呼救,儘管這裡罕有人跡,但是求生的意識促使她大聲呼救了起來。
公路上突然傳來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緊急剎車聲,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得手,就倉皇跳起來,連摩托車都顧不上,一陣風似的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她在驚喜之餘淚水漣漣,爬上馬路在車燈的映照下看到了那自跑車上走下來的男子。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飛快地朝她奔來。
沒想到她會這麼傻!
他只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追過來,沒想到她竟然會在路上遭遇不測。
本以為她會重新回到莊園,又或者讓她那狗屁閨蜜來接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傻到如此。
當他從酒桌上應酬完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滿心以為她會在那裡等她,沒想到房間裡竟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