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手裡抽出來,但是她一動,就被握的更緊。
“今日聖人大宴群臣,大王不去嗎?”竇湄看著他低下頭給自己暖手,纖長的睫毛似是沾上露珠的蝶翅,他模樣本來就俊美,他低頭呵氣的樣子竟然帶上了幾分孩童的純真和無邪。
明明就是做著勾搭庶母的事情,偏偏臉上卻是如此童真的模樣。
“我藉口不能多飲酒已經從席上退下了。”席上太子頻頻朝徐國公看去,他自然不參與兩位兄長之間的爭鬥。
蕭珩將竇湄的雙手暖熱了,打橫抱著她就上坐榻上去。
“大王,這不可啊!”竇湄見著他竟然就抱著她朝著坐榻走過去,急得快要哭了。真要是在這裡和他有個什麼,以後她可就真的不好了!
蕭珩抱她坐上坐榻,坐榻是那種很大的床,兩個人躺上去都綽綽有餘。
出乎竇湄的意料,坐下後蕭珩抱著她並不是急著將她怎麼樣,而是抱在懷中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
“還沒用過晏食吧?”蕭珩在她肚子上輕輕一按,沉聲道,“蘇壽善。”
那是他身邊服侍的有品級的內監!
竇湄嚇得立刻就在他懷內縮成了一團。
蘇壽善親自提著個食盒進來,他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將食盒中的羹湯飯食都放下,然後就退下了。
“怕什麼。”蕭珩笑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再無別人了。”
“大王,妾害怕!”竇湄的聲音都在發顫,她並不是在撒嬌,她是在真害怕!這種事情是亂了倫常的!為世人所不齒。她不敢啊!
“這會阿湄都叫錯幾回了。”蕭珩低低笑道。“叫我六郎。”
竇湄哪裡敢叫,她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讓他感到一陣好笑。那會她差點就衝撞了他的馬,那會她的膽子大的很,怎麼到了這會就害怕了?
“那麼叫珩郎好了。”
竇湄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的緩過勁。
“妾不敢,妾身份低微,不配。”說到後面鼻音都重了幾分。
“堂堂國公之女,要是還算身份低微,那麼那些小娘子豈不是都要去投繯了?”蕭珩嗅了一下她身上帶著的香木味道,說道。
竇湄聽見他提起的國公之女,心裡頭最隱秘的地方像是被一根尖銳的東西給戳著了,密密麻麻的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淚瞬時就落下來了,一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哭了起來。她的哭聲低低的,像是怕被人聽見特意壓低了哭聲。
國公之女,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將她當做國公家嫡出的小娘子來看過了。兩個同父異母的兄長趕她出門,寄居舅父家,舅母又厭惡她少年喪父。結果到了宮中,只是一個讓聖人把玩的姬妾罷了。
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什麼出身了。
竇湄抓住他的衣襟泣不成聲,這是她被趕出家門後聽到的第一個人說她的出身。她哭的臉上妝容都花了,臉完全埋進他的懷裡。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再哭眼睛腫起來,就難看了。”蕭珩有些手腳無措,他還從來沒有安慰過小娘子的。
竇湄紅腫著眼睛從他懷裡抬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飯食都快涼了。”說著蕭珩拿起烤制好的肉撕碎喂她。
竇湄不客氣的張開嘴,讓他將那些肉條送到她口中。皇子的膳食和掖庭的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美味在口腔裡化開,稍微消除了她心中的鬱悶。
蕭珩也樂得喂她,將一碟烤肉喂完,又端起湯碗來,裡面是加了參的雞湯。熬了好久十分入味,蕭珩第一次喂人,動作都不熟練,但是看著竇湄喝湯的時候眉眼都眯了起來,似乎是非常享受這份美味似的。他將手裡的勺子一鬆,那隻鎏金荷葉匙便落在了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