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澈的山泉,明淨見底,但卻絲毫沒有霸氣,顯得頗為溫和,他笑了笑,道,“梵齋主,稍安勿躁!我並非是不願出力,只是齋主既然已經早有定見,要與我李閥合作,有為何對《慈航劍典》的最後一重如此敝帚自珍呢?我乃是李閥旁系子弟,李閥不論勝敗,我都無望於那至尊之位,只不過若是李閥戰勝,我的地位略微高些罷了!
我平生所願,就是上窺那無上之武道,別無他求!若是梵齋主肯將《慈航劍典》之最後一重密要告知,我自然會全力出手,將曾進留在此地。除此而外,我還願意發下毒誓,會全力相助,將佛門發揚光大,並保障慈航靜齋長盛不衰!畢竟,算起來,我還是慈航靜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男弟子呢!”
梵青惠的臉色剎那間變的頗為難看,不過瞬息之間便平靜了下來,冷聲道,“我靜齋對你並未藏私,最後一關乃是撒手法,也就是閉死關,不成功,便成仁!王爺的身份如此尊貴,不知可曾有所準備?”
“我若是對於身份有絲毫的眷戀,又豈會甘願如此呆在慈航靜齋之中,以我而今的功力,天下又有何處不可去得?”中年男子雖然面色依舊溫和,但是那胸中的傲氣與自信卻已經盡顯無疑!
老鷹提醒已經如此明顯,不知可曾有兄弟猜到此人是誰?
第三卷龍騰九霄:一劍光寒十四州 第二百六十九章殺招之最強殺招(上)
“既然如此,那就請王爺出手吧!只要擊退了曾進,我自然會將那最後一招的秘法雙手奉上,如了王爺的願!”梵青惠麵皮輕微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有些惱怒,但是話語卻更見得平靜了。
中年男子滿面微笑,靜靜的望著梵青惠,輕微的搖了搖頭,意似不信。
“我可以對本門始祖地尼尊者起誓!”梵青惠很自然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便立下了重誓。
中年男子這才點了點頭。梵青惠只覺得面前的身影一個恍惚,那中年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身法之快,與天地自然之和諧,令得梵青惠這個先天極境的高手也難以窺視其奧妙。她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也已經進入了那天道之境。
這讓梵青惠頗為不理解,自地尼而下,慈航靜齋的歷代傳人都無不是天資卓越,稟賦優異之人,但是卻無一人能夠修到天道之境。反倒是一些被慈航靜齋特選的外門弟子,往往成就不凡!就比如眼前此人。“或許是自己太過旁騖雜務了吧!”梵青惠如是想道。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資質不如別人。
這男子隨意的向梵青惠拱了拱手,便不再理會於她,徑自出了密室,向曾進與眾僧爭鬥的地方走去。
曾進於院中以氣御劍,倚仗自己深厚的功力,大開大闔,劍鋒所及之處,眾僧無不退避,莫敢當其鋒銳。而此時,殘存下來的和尚也已經不到十位了。
中年男子出來時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雖說終南山佛門實力昌盛,高手之多,隱隱然有凌駕長安之勢,不過折損一些便於控制就好,若是折損太多。對己方的損失也就大了!”他如此想著,所以當即喝道,“漢王還請手下留情!”
語氣雖然溫和,但卻從中透露出一股子久居上位,不容人質疑的氣勢。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那人還在聲音裡暗含了一股子潛勁,聲音初始之時不大。仿若嚶嚶細語迴盪在耳邊,但是餘波的震盪,卻越來越烈,到得最後,彷彿天空陡然起了一個炸雷。震的連慈航靜齋裡地銅鐘都不禁起了輕輕的共鳴!
曾進一聽就覺得頗為詫異,這不是變種的獅子吼嗎?什麼時候音殺的功夫變得如此普遍了!要知道,這種功夫並非是功力高就可以習得的,還需要先天的稟賦,以及對樂理的領悟!
不過。單憑如此還無法對曾進造成什麼影響,他本來還欲再殺幾個,但發現這剩下地和尚之中近半都是方才主動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