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這個屋子裡蔓延開來。

房間裡，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艾夢，嚴厲的眸子，猶如一把刀地對著她，帶著挑剔，帶著苛刻。帶著從上到下的審判。

羅福森長年都在軍隊裡，他鮮少出現在莫言柯的生活裡，基本上有事情也只是電話偶爾聯絡，但是這一次來，只是因為他要確認一些事情。

艾夢絲毫的不畏懼，在可怕的人都見過了，眼前這個人也不算什麼。

只不過眼前這個人，40好幾的年紀，看上去還算是年輕，不過怎麼看著，眉宇之間好像有點莫言柯的模子，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眼前這個情況，哪裡允許得了她多想什麼事情。

羅福森心裡也開始打起了嘀咕，這世上竟然有那麼一個女子，面對他的威嚴，還能那麼淡然地坐在他的面前，任憑他探究著。她的坐姿很好，端莊卻也放鬆，不是那種緊張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彷彿也是在用眼睛看著他一樣，。

他指望著自己能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幾個月前，莫言柯大婚的時候，他正好在出任務，趕不回來，於是倒是錯過了，可是這次，即便是還忙，他也覺得必須要回來了，一來，要好好的看看這位能讓他外甥愛承這樣子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二來，莫家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了，當然最後，不管是怎麼樣，都會尊重外甥的選擇。五年前，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讓他坐上莫氏總裁的位置，他這心裡也是有恨，莫家的人害死他的妹妹，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當年若不是他去當兵，妹妹因為家裡窮，也不會去什麼莫家當什麼女傭。也不會遇到莫遠翰這個混蛋。

做了這樣子的事情，還不承認，還要逼死人。

這些他都好好的討伐回來。

不過眼前這位女子，這種淡然的表現，實在讓人詫異，他以為，看到他至少會露出一些緊張的神色，但是卻什麼都沒有，顯然，他的估計失誤了。在這樣坐下去，兩兩對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樣子的結果讓他微微地吃驚了。

“離開莫言柯。”他開口，乾脆利落的命令，彷彿是習慣了在軍隊裡的那種命令，然後也習慣了這樣子的說話。

“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離開莫言柯，理由呢？”她淡然的反問，眉間反而生出那麼一點笑意。彷彿聽到這話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更多的，則是好奇。

羅福森沉著臉，不語。

艾夢挑了挑眉角，臉上微微帶起一點笑意。“我們的婚姻是得到法律認可的，你說叫我離開，我憑什麼呢，或者你說，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這話回答的一如既往的犀利。

羅福森心中倒是不由的想要點贊，這態度不卑不亢，很好。說的話也很有魄力。

這樣子的人，若是生存在部隊裡，那絕對是一位能挑起大任的好士兵。

但是今天他這既然是來了，就得好好的考驗考驗，“我說你不適合他，他有更適合他的人，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知道什麼樣的女人適合他，能幫助她，但是那個女人卻絕對不是你。”這話倒是下了猛料。

“你又不是莫言柯，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適合他呢，還是說，你想要對他的婚姻做主，我看你為他挑選的女人，他未必覺得合適吧，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這種事情，我們說了都不算吧。”

“以他的條件，有更好的女人可以配她，他的身份，適合更加有才貌有能力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才，也沒有貌，更加沒有能力了。既然這樣子，那你是懷疑莫言柯的眼光有問題嘍，找了個這麼沒才沒貌沒能力的女人。那可真是可惜了。”

艾夢夢輕聲一笑，緊盯著那個人的眼，絲毫沒有畏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