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進門了,咱們會不會捱打啊?”
小丫頭們拍著胸脯一臉擔憂,冷不防被人在肩頭拍了下,嚇得差點失聲驚叫。
“素英姐,鳥兒餵過了,狗兒也餵過了。。”她們忙討好的說道。
素英抿嘴一笑。
“你們方才說那個姑娘阿寧少爺,丫頭什麼的,是什麼啊?”她問道。
“是在說跟少爺定親的姑娘啊。”小丫頭嘻嘻笑道,一面壓低聲音,“哎,對了素英姐,你肯定認得吧,我聽燈兒說,當初買少奶奶那個丫頭的時候,你和王媽媽都在跟前呢…”
少奶奶二字刺痛了素英的耳膜,她不由皺眉,但隨即被餘下的話吸引,不由喃喃幾句我在跟前呢…
“啊,是山西那個時候那個踢毽子的丫頭…”她猛的眼睛一亮,想起來了,眼睛頓時睜的更大,伸手按住胸口。
那姑娘的丫頭,那丫頭的小姐…。
一個模糊的姑娘的形容在眼前慢慢的清晰,陋衣素衫小小年紀眉眼卻已經是壓不住的爽利。
竟然是她,怎麼會是她,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面,但足以表明這個姑娘不是好相與的…。
素英只覺得心口酸澀,沒想到竟然是她…。
她呆立一刻,將手裡的茶盅推給小丫頭。
“太太屋裡的紅英姐叫我幫忙挑個針線,你們好好伺候著,少爺找我了就去叫我。”她說道。
素英的針線好是閤府有名的,小丫頭們點頭應允,自去廊下站著聽使喚不提。
陳清吃完飯聽說外出公幹的父親回來了,便立刻過來問安。
他走到父母的正房門前時,門外站著一溜的丫鬟僕婦低頭噤聲,內里正傳來母親的啜泣以及父親的帶著怒意的呵斥。
陳清就在門外一陣猶豫,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父母爭執,雖然聽著母親的啜泣心裡很擔憂,但為人子女,他還是覺得此時不便進去。
“我才幾天不在家,你就給小四定了親事,我這個當父親的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陳父的聲音隔著窗戶傳出來。
是因為自己的事?陳清一怔,停下了要轉開的腳步。
陳母的室內佈置的豪華而不張揚,鋪設器具無一不透出溫馨舒適,但此時室內的氣氛卻並不是很融洽。
陳大夫人倚在引枕上,一面用帕子拭淚,陳父也就如今的武順公面色沉沉,負手在桌邊站著。
“清兒好容易有個中意的,又是他姑姑親自相看過的…”陳母拭淚,將事情的原委講了,“…更是當初有救命之恩…”
武順公聽完了,沉著臉沒說話。
“救命之恩,相報的話法子多得是,搞什麼以身相許的把戲。”他過了一刻,帶著幾分不悅煩躁說道,“這親事不許再提。”
陳母哪裡肯,立刻更大聲哭起來。
“難道你非要阿許一輩子孤老不成?”她撫胸哭道,“你怎麼如此狠心?”
陳父被哭的皺眉又無奈。
“他孤老一輩子對我有什麼好的”他嘟囔道,所以說女人的就是愛胡攪蠻纏。
“這女人家世一般,配不上咱們阿許…”他耐著性子坐下來給夫人解釋。
話沒說完就被陳夫人打斷。
“別講這個,咱們還在乎媳婦家家世麼?就是如今真要有個好家世的難道咱們就敢娶麼?朝裡對咱們虎視眈眈又不是一天了……”陳大夫人哽咽道。
武順公咳了一聲。
“。。這劉家雖然門戶低,但多少有著忠義之名,是再合適不過…再說,只要阿許看得上,只要不是那青樓娼ji賊匪流民,都使得”陳夫人拭淚說道,及時收轉了話題。
“那女人已經說了親事…”陳父只得再勸。
“也不過是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