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臣說,“兩敗俱傷。”
曹行的視角與他們的視角不同,他是站在一個律師的角度上看這件事的,“今次老大回國,是瞞著陸少磊的,而他又當著眾人的面,力排眾議要下了秦如歌,甚至還親自打電話向雍董事長解釋這件事,致電董事會的各位股東,才把她弄到身邊。可在外人眼裡,秦如歌和陸少磊的過節不是一般的深,她可是險些還鉑爾曼酒店關門停業整頓的‘罪魁禍首’,而老大又在這個敏感點上把她弄在身邊,不免會讓人非議,暗指老大動機不純。”
他放下刀叉,又道,“你們也知道,京都馬上就要派專員來江城,如不出意外的話,那圍海造陸的海域選址,就選定在江城,但這工程的投標,董事會規定只能一人來負責,不是老大,就是陸少磊。可如今陸少磊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怕有人會順水推舟,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都怪罪在老大身上。”
有時候可怕的不是謠言,而是謠言下的陰謀。
“我會盡快查清這件事。”蘇佳臣滿臉的嚴肅認真。
……
雍霆瑀上了樓,並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先看秦如歌醒了沒。
他站在床邊,俯身給這女孩向上拉了拉被子。
璀璨如星的眸子,閃爍著幾分疼惜的光芒,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傻呢?”
他又想起來那張紙條以及那杯摻雜了麝香酮的酒水,想著可能她是因為信任,才去的5213,就忍不住想把她的腦子給剖開,看看是不是哪根筋給錯了,他坐在床邊,把秦如歌的手握在手裡,卻剎時感覺到她小小的手心裡,五指骨節的結合處,佈滿了厚重的繭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女孩的手,這雙手彷彿帶著厚重的滄桑,揭示了主人以前勞苦的生活。
這人到底受了多少的罪?
他正思索間,卻發現秦如歌的手動了動。
然後,這人緩緩地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雍霆瑀的時候,秦如歌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擠了擠眼睛後,再睜開,發現還是他,“你……你……我是……是……”
驚訝緊張的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是我家。”雍霆瑀怕她誤會,還特意和她解釋,“你身上的睡衣是我讓曹行去買的,衣服也是我找鐘點工給你換的。”
秦如歌傻傻的哦了聲。
卻覺得腦子很重,很沉,也很悶。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雍霆瑀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
秦如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腦子裡的那些碎片慢慢的拼成一幅完整的畫面,她記得自己是在舞會上收到一張紙條,又喝了杯酒,就跑去5123房間,本以為是雍霆瑀讓她去看戲,可誰知道卻遇到了神志不清的陸少磊,抱著她,叫她妮妮,還,還脫了彼此的衣服,要做那種事。
混沌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秦如歌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卻因為身體實在是虛弱,弄的眼前一暈,險些栽到床底下,幸好雍霆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休息一會兒麼?一醒來就這麼折騰!”
“我……我……”
秦如歌被他強制性的摁在床頭,背後靠了一枕頭,確定她不會再摔下來,才說,“你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也沒有人看到,除了我……我是為了救你……別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我對小女孩沒興趣,也沒想過要吃窩邊草。”
“哦!”被他看穿想法,秦如歌羞愧的低著頭,緊緊地扯著被子,不說話。
“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雍霆瑀問。
秦如歌老實說,“沒什麼,就是頭有點暈,可,可能是沒吃飯的原因。”
“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