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
雍霆瑀把剩下的書原封不動的給秦如歌放好後,才從書架最下面的櫃子裡拿出真正的信物,“物歸原主。”
“謝謝。”秦如歌抬手接過。低頭看著盒子上那蜿蜒而下的血跡時,突然胸口一慌,她忍不住伸手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雍霆瑀看出秦如歌的臉色不太好,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這種感覺好像越來越強烈,快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我叫蘇洛過來看看。”
秦如歌趕忙阻止,“不,不用了,我就是有點累,剛才一路上都是跑著,沒怎麼休息,要是沒什麼事,你就早點睡吧。”
“那好吧,有事叫我。”雍霆瑀看出來秦如歌有事瞞著他,而且這事又不打算跟他說,也就不勉強了。
見他往外走,秦如歌看著雍霆瑀的背影,情不禁的叫出聲,“雍總,不管怎麼樣,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有時候別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太低,謝謝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反而不好。”雍霆瑀沒再回頭,走了出去,彎腰穿好自己的鞋,離開。
關上門,秦如歌又檢查了一下窗戶,確定都上了鎖後,拉上窗簾,才躺在床上,懷裡緊緊地抱著這信物,腦子裡亂哄哄的……
胸口的窒息感,好像好了一些。
不像剛才那麼難受。
剛才她之所以給陸少磊出去買東西,完全是因為雍霆瑀和她說了幾句話。
他說他知道陸家的信物在她手裡,也知道今天陸少磊來公寓,目的也是為了它……
“你放心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就這短短的兩句話,竟然能讓秦如歌放下對雍霆瑀的戒心,把信物託付給他,這實在是一盤太大的賭局。
幸好她賭贏了。
否則,後果真的不敢想。
沉下心的時候,秦如歌才有些回過神,品過味兒來,雍霆瑀是怎麼知道信物就在她手裡的?難道是陸少磊告訴他的?
不太可能。
三年前,她害怕陸少磊來家裡找信物,所以在看守所向嚴書楠明示暗示,不得已的情況下告訴了她有關信物的秘密,違背了和那男人的約定。
這也是沒辦法,逼不得已的情況。
“唉!”秦如歌重重的嘆了口氣,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不僅身體累,心更累,一天防這個防那個,不累才怪。
澡都懶得洗了,直接蓋上被子睡覺。
那信物就放在她的身邊。
可這天夜裡,秦如歌失眠了。
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
輸都快數了一千隻綿羊了,都沒睡意。
沒辦法,她下了床,把信物重新放回暗格裡,這回又設定了一個更為複雜的密碼,才安心的下樓,打算去找點喝的。
路過客房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而且從裡面還透出光線來。
這麼晚了,難道雍霆瑀還在忙工作?
“進來吧。”一聲好聽清亮的聲音,傳到秦如歌的耳朵裡。
是雍霆瑀在叫她。
推開門,秦如歌當下有點尷尬,站在門口也有點拘束的不知所措,“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其實我不是故意要站在你門口的,是我口渴了,想下去找點水喝,路過你房間的時候,看到你屋子的燈還亮著,就有點好奇你為什麼這麼晚了都不休息。”
這樣的解釋,聽在雍霆瑀的耳朵裡,就有點刻意了。
“這是你家。”
他抬頭,無奈的看著她。
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吧。
秦如歌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呆在這兒不合適,想了想,“你先忙吧,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