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自己前幾日比這腫得還厲害,不由咋舌。
李滄行自下山以來。與人實戰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拳腳肉搏,以前在武當山練拳腳時多是點到為止,不象上次被宇文邪這力大無窮的猛漢一拳打到身上,內臟都感覺被打暴。當時肉搏時捨生忘死,尚不覺得,這會泡在澡盆裡卻是痛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李滄行剛要開口叫人來倒些跌打粉和壯骨酒之類的東西在盆裡化瘀活血,一想到自己現在赤身露體,而峨眉上下全是女子。便又把話吞了回去。只得抱元守一,開始運起武當正宗純陽無極
功。不一會,李滄行便物我兩忘,而頭上則開始騰騰地冒出白氣。
真氣執行兩個周天後。李滄行睜開了眼睛,只覺神清氣爽。他突然發現天色已黑,竟然已到夜裡,心下暗叫該死,自己只顧運功,竟然誤了與師太相約之事,這黑燈瞎火的又不便起身更衣,只好叫了一聲:“有人在嗎?”
“李少俠運完功了呀,我怕你在裡面淹死了呢。嘻嘻,要不要小妹再去給你換桶水,你晚上就在盆裡睡覺如何?”柳如煙俏皮的聲音傳了進來。
“柳姑娘莫開玩笑了,可有燈燭先放進來?我更了衣後還要去見老師太和林掌門呢。”柳如煙端著燭臺進了屋,放在外面的桌上後走了出去。
李滄行看了看自己的水桶,只見一桶清冽的水已經變得烏黑混濁,上面還漂著一層自己身上的汙垢之物,意識到自己剛才功行全身,從毛孔裡將毒素淤血逼出,加上身上的泥垢泡久了自然脫落,以至於此。
他身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起身將身子擦拭了一遍,又將身上腿上瘀青腫脹之處抹上了紫菁玉蓉霜。此物觸及肌膚,冰涼爽滑,入膚即化,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李滄行穿好褲子後,感覺後背及左肩傷處自己實在無法處理,只好趴在床上喚柳如煙入內幫忙上藥。
柳如煙入內後,看那木桶不由捂起了鼻子:“哎呀,李少俠,你是我來這世上見過的最髒最臭的男人啦!你絕對應該加入丐幫,好象公冶幫主都不象你這樣呢。”言罷出門,帶回白天那兩名中年僕婦,將木桶端出。
李滄行頗不好意思,只能裝聾作啞,說了句有勞姑娘換藥。柳如煙的纖纖素手抹了那紫菁玉蓉霜,在李滄行的後背處細細地塗抹了一圈,最後只剩下左肩的傷處。
她盯著那繃帶正色道:“李少俠你可千萬要忍著痛,我去喚幾位師姐妹來。”
片刻之後,柳如煙進房中扶李滄行走到了院外,只見這裡已經點起了火把,照得燈火通明,院中放著一張大鐵床,床身由鐵架子搭成,中間有不少空隙,十餘名峨眉弟子有的持火把,有的持繩索,立於院中。
林瑤仙與一位年約七旬,寶相莊嚴的老尼也站在那裡,地上還擺了幾個金盆,一個藥盂,一罈燒刀子烈酒。
一見到李滄行,女尼們皆合什行禮,而俗家弟子也都以平輩禮相見,只有那老尼一動不動,李滄行也連忙彎腰回禮。
那老尼開口道:“李少俠,你肩上的傷勢有點麻煩,傷你的刀上有毒,而且刀勢貫穿身體,直透後背,所幸未曾傷到肩胛骨與琵琶骨,換藥時需要以棉條浸解毒之藥,穿過體內清洗,期間劇痛非常人所能承受,需要幾位弟子捆住你手腳後方可施行,你可做好準備?”
李滄行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傷勢竟然會這樣,屈綵鳳的短刀上居然塗了毒,脫口而出:“他奶奶的,好狠的賊婆娘。”
老尼臉色一沉,喝道:“小子,罵誰呢。”
李滄行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惹人誤解,忙解釋道:“神尼明鑑,晚輩罵的是屈綵鳳那潑婦,萬莫誤會。”
老尼重重地“哼”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好沒教養,嘴裡不乾不淨的,好了,不說這些,你可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