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夏一臉鄙棄,看著莊錦燕懷裡的小肉球,將小肉球的臉也順帶捏了捏。“阿姐怎的臉色不太好?”
莊錦燕一愣,閃了閃眸子,佯裝鎮定道:“沒有,可能昨晚沒有睡好吧。”
僑夏自是知道莊錦燕在撒謊,但是也沒有戳破,不再去逗弄淙淙,對著莊錦燕笑著說:“這樣啊,那就先回去歇著吧。”手一背,便轉身走了。她知道莊錦燕去哪裡了,只是搖了搖頭,看來阿姐始終不死心。
莊錦燕看著僑夏的背影,再看看懷裡的小人,“你現在有淙淙了,就算不顧念我也要顧念淙淙。”突然想到那個人對自己講過這句話,實在無奈。
站在假山後頭,眼看著莊錦燕走,然後冷聲對後頭的人道:“怎麼回事?”
“夫人前去見了殿下,兩人大約交談了一刻鐘的時間。”
“知道了,退下吧。”
後頭的人退下後,僑夏撥出一口氣,心道:阿姐啊阿姐,你這樣做,我是更不會與他再有什麼緣分了。
心中已經開始細細盤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阿姐這邊看來已經是可以放心託付給程鐸之了,還有什麼沒有做完的?現在,就是該尋個什麼由頭離開了。
一個人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剛走出假山,便看見管家急急忙忙的過來,僑夏打趣道千萬別閃了腰什麼的,管家表情不佳,只是對僑夏說外頭有人來說是皇上要請她進宮議事,還十分緊急,現在就走。
僑夏拍了拍管家的肩說道:“這麼驚慌做什麼,我又不是剛進宮。”管家怯怯的講了句:“是井琉親自來請的。”
僑夏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無所謂,不過這個井琉是個冰塊臉,難怪管家要慌張一下,她大搖大擺的走了,然後麼,然後麼就是坐上皇宮裡的馬車,進宮去了。
進了宮,老規矩,離君靈屏退了周遭的人,然後,然後就頭也不抬的在處理公文,徒留僑夏一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無奈,只得自己找個位子坐下。坐著坐著就犯困,看看那邊的人正在埋頭,於是打了個盹兒。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好像問了什麼,僑夏擺了擺手,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僑夏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別嗜睡,後來想想也許,也許是勵河帝的“功勞”吧,醒來時已經在軟榻上了,揉了揉眼睛,撩開簾子看見書桌前已經沒有離君靈的身影。
想來是不會到前門去的,於是徑直繞到後面,果然,看見離君靈負著手站著,僑夏輕聲走過去,與離君靈並肩而立。
“醒來了?”
僑夏頷首,笑著說:“讓皇上見笑了。”
離君靈側首,伸出手摸了摸僑夏的頭,“這樣真好,你可以陪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覺得這麼累。”
“皇上,百里神谷該重新有主人了。”
離君靈臉色一僵,將手放下,“據我所知,谷陽是失蹤了吧?是時候該找他回來了。”
僑夏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是啊,是該找他回來了。”
“阿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僑夏搖了搖頭,離君靈鄭重道:“是不是還在想谷陽?放心,朕會讓谷陽站在你的面前。”
僑夏覺得自己人生真是荒唐,和離君靈有一段荒唐的愛戀,和勵河帝有一段荒唐的交易,再是荒唐的復仇,然後是做了三年荒唐的丞相,打了一場荒唐的仗,現在,荒唐的因必有荒唐的果。不敢正視離君靈的臉,因為怕辜負了他,可是,她必須辜負呀,如果不辜負,那麼,夏國就成了一個荒唐的夏國。
她貴為一國丞相,如果,應了離君靈,做了他的女人,那麼,外人會怎麼想,夏國重倫理常綱,她真是沒有辦法。更何況,勵河帝早就已經為她鋪好去鬼門關的路了,此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