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施刑虐打,她暈了過去,醒來後她身體不適的感覺益發嚴重,胸口鬱著股悶氣。
她整個人暈暈沉沉,只有閉著眼,讓腦子一片空白,人才舒服些。
這期間趙封來看過她,不知在她耳邊噥著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清楚,接著有人送了水及食物,她吃不下,勉強喝了幾口水後,反而吐得悽慘。
說不上哪不適,她像處在波濤洶湧的小船中,整個人暈沉沉,飄飄然,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在這冷餓交加的忐忑中睡睡醒醒。
渾渾噩噩中,丁笑蝶驚恐地想,她是不是要死了?否則怎會聽到相公的聲音。
“宗哥……嗚……”想起心愛的相公,丁笑蝶嗚嗚咽咽哭出聲。
她好不爭氣,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對他念念不忘。
“嗚……你別不要我……”
聽見她發出的嗚咽聲,以及細若蚊蚋的聲嗓,莫煦宗的心糾結成團,失去了耐性。
“傻蝶兒別哭,我來了。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他長臂透過鐵柵門,碰到她的肩,柔聲啞聲回應著。
他驚慌又恐懼的聲音,穿透層層迷霧,將她幽晃晃的神緒給拉回。
“宗哥……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在做夢?”丁笑蝶輕輕眨著眼,不確定地啞聲輕喚。
見到心懸掛唸的人,丁笑蝶才深刻明白,她有多麼想念他……多麼想見他……
她氣若游絲的回應,給了他莫大的激勵,莫煦宗咽聲啞道:“沒有,不是夢,不是夢。”
他想抱她,恨不得徒手拆掉阻礙在兩人中間的鐵柵門,緊緊將她攬進懷裡,讓她確定,感受他的存在。
在他重新拿起鑰匙那瞬間,丁笑蝶緩緩側過身,對上他的眼。
兩夫妻的視線在空中交會,恍若隔世。
莫煦宗拿著鑰匙的手僵頓住,心擰痛不已。
那張總是揚著笑的可愛笑臉蒼白若紙,總是泛著健康粉暈色的頰被一片腫脹青紫取代。
眼角、嘴角、額角的傷口不再流血,凝成褐色血塊,整張臉慘不忍睹,更別提手臂上的鞭痕……
“他們……打你?”他覆著粗繭的指小心翼翼避開她臉上的傷口,發出低不可聞的咽嗓。
他痴痴地、心疼地看著她遍體鱗傷的模樣,感覺到憤怒在胸口沸騰,這一刻,他恨不得一刀取了趙封的狗命,以洩心頭之恨。
他發誓,救出她後,他絕對會將這喪心病狂的惡官繩之以法。
“宗哥……你……你真的來救我……”
淚意瑩然,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睜著眼想看清眼前男子,卻徒勞無功,最後只能激動地嚥著嗓,吶吶開口。
強抑下內心的憤怒,莫煦宗將她冰涼的手緊握在掌中,愧疚道:“對不住……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他沒盡好做相公的責任,沒將她納入懷裡保護,是他的錯。
丁笑蝶瞧不清相公臉上的表情,只有怔怔聽著他說話,確定他不是她因為過度思念所產生的幻影。
他微顫的大手包覆著她的,手心的溫暖撫平她內心的不安,讓她感到安心也安慰。
至少相公是在乎,擔心她的……她心裡悸動萬分,無法言語,只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告訴他,她很好,沒事……
看著她臉上恍惚的笑,他重新拾起鑰匙,準確插入匙孔的那一瞬間,頸上一股蠻力將他的身子狠狠拖離鐵柵門。
“宗哥!”狀況來得太突然,待丁笑蝶瞧清有人逼近,已來不及發出警告。
雙手下意識落在扣住他頸子的那雙粗臂,莫煦宗瞥見男子猙獰異常的笑臉,心裡為自己的大意扼腕。
“幸好趙爺有先見之明,要不然若真讓大當家把人給帶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