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健從大學開始就見天跟在王淺音屁股後邊，基本可以算是他的跟班，沒事替他跑跑腿忙活忙活，這會兒王淺音出來實習了，有馮子健跟在後邊習慣了，所以也就把他也帶過來了，算是助理吧，周諾管公司，馮子健管日常。

這會兒……

王淺音掏了半天兜，發現除了鑰匙和幾張名片空空如也，他沒轍，只能給馮子健打電話，用的還是辦公室座機，他的手機打從那天給林源打電話分手以後，還一直沒開機呢。

“大馮，給我買包煙送過來。”

“我正要去公主墳辦事呢，樓下就有超市，大老爺您自個下去買行不？”看王淺音這兩天心情挺爽，馮子健也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王淺音憋了好半天，吐出一句話，“我沒錢。”所以他也不能讓周諾去買，總不能告訴自個員工自個沒錢吧。

“也能刷卡。”馮子健顛顛地提醒。

“也沒卡。”王淺音眼睛都眯起來了，“軟中，半小時送上來。”

說完，王淺音也不管怎麼著，直接把電話撂了。

二十分鐘，馮子健拿著一條軟中華上來了，“音子，你是招賊了嗎？”馮子健問，按理說不應該啊，就王淺音那雞賊樣兒，那個賊偷得了他啊。

王淺音接過煙拆開一包，拿出一根叼在嘴裡，想起來兜裡沒火，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打火機點上。

“沒，”王淺音使勁嘬了一大口，這才回答他，“交給家裡那口子了。”

馮子健琢磨了琢磨，林源也不像管賬的人啊。

“妖兒啊？”

王淺音眯著眼睛看著他。

“蘇堯！”馮子健忙著改了稱呼。

王淺音這才把眼睛移到電腦上。

“那你午飯咋整？我給你買去？”馮子健又問。

“不用，他過會兒送來，你等會給我辦張手機卡再去公主墳。”

馮子健點點頭，“要不我給你撂下點錢？剛才買菸的時候我多取了兩千。”

“用不著，我要真想用錢，那不有的是招兒，我就稀罕蘇堯那扣嗖的，還得惦記著我的樣兒。”

馮子健看他的眼神很怪異。

王淺音看了看馮子健的表情，然後又拿起座機來撥了一號，不跟馮子健的似的，還得拿名片才知道他電話，這電話他背得滾瓜爛熟的。

一改對著馮子健的兇狠模樣，甚至在裝可憐賣萌。

馮子健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

“你來的時候給我買包煙唄。”

馮子健站王淺音對面，都聽到聽筒裡蘇堯賊老大的嗓門，“買什麼煙買菸！家裡不有煙麼！”

“早上走得太急，忘拿了。”王淺音說得那叫一個可憐勁兒。

“你屬豬的啊！還能記住點啥！”蘇堯直接把電話撂了。

馮子健下巴頦都快掉地下了，他敢掛王淺音電話，遙想他認識王淺音三年多了，歷來都是王淺音雷厲風行地說完自己要說的掛別人電話，哪有人敢掛過王淺音電話啊，今個這個人誕生了。

一掛電話，王淺音又擺上那張老爺臉了，“你不要去公主墳嗎？怎麼還不走？”

“那個，不急不急，我怕你無聊，我陪你聊會啊。”馮子健樂不滋道，其實他就是想等著過會兒蘇堯過來送飯，看看平時王淺音在蘇堯面前都是什麼樣兒的。

王淺音沒搭理他，算是默許了，然後起身把剛才馮子健買來的那條煙，包括自己拆開的那半包，塞到小廚房的櫃子最底下，才走回辦公桌前接著忙活。

“哎，你這還有梨呢。”馮子健看到王淺音辦公桌後面還有上回蘇堯送來的萊陽梨，還剩五六個，他走過去就要拿。

馮子健剛走了兩步，王淺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