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浪郡……
其實現在已經沒有樂浪郡這個地方了,王弋從沒向樂浪郡派過一個官員,沒管樂浪郡要過一個銅板的稅收,也沒給樂浪郡發過一錢軍費。
若是非要說樂浪郡給了王弋什麼,那就是一群表面上還聽他命令的龐大海軍,以及樂浪郡這個名字。
倒是鹹魚將軍非常上道,王弋也沒要求他做什麼,但是他依舊頂著個小小裨將的名頭每年送來大量的海產物資供應軍隊消耗,而且每年都會準時準點來到鄴城述職,哪怕根本不會安排他幹什麼,也不會給他任何計劃,他依舊堅持如此。
他老子公孫度就有點兒不是東西了,自從水軍走後對王弋的態度日漸疏遠,海軍幾次沒有接到命令卻擅自出現在冀州海港,而且明鏡司還查到他和高句麗來往密切。
公孫度的依仗就是那幾艘小型的克拉克帆船,其中最大的還是甄家造的,剩下的都是王弋讓手下船匠練手的作品。
公孫家已經沒有船匠了,想要從零開始新培養沒有個十幾年是不可能的。
王弋忽然的到來讓公孫度不知所措,要知道王弋已經不是當初帶著百十來號人就可以四處走動的人了,就算是他願意,臣子也不答應,整支護衛軍足足有三千之眾。
公孫度不知道王弋是來收拾他的,還是隻是過來看看,竟然也帶了三千兵馬過來迎接。
王弋見狀卻笑了,雙方關係本來就緊張,公孫度還敢這樣,這是純純活得不耐煩了?找刺激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公孫度也沒兩年好蹦躂了吧?這是想幹什麼?臨死前秀上一波操作?
“升濟啊,此次來呢……我就是過來看看,瞧瞧樂浪的民生怎麼樣,轉一圈就走。”王弋很是開心,一把拉起想要行禮的公孫度說道,“我也沒什麼計劃,就是忽然想來看看而已,主要還是要在高顯多待一些日子,那裡有些事情要做。咦?不用緊張,怎麼還出汗了呢?”
“呃……天氣……炎熱,天氣炎熱!末將失禮了。”
“天氣熱就將甲冑解了,樂浪這麼危險嗎?要時時刻刻提防行刺?”
“不用不用,行伍習慣了,末將受得住。”
“解了吧,我都不怕行刺,你還怕行刺?也別老末將末將的,你可不是將領。”王弋的語氣依舊那麼開心,沒有絲毫異常。
公孫度的冷汗卻下來了,顫抖的問:“殿下,可是末將做錯了什麼?殿下要解了末將的官職?”
“什麼解官職?你在想什麼呢?你不是樂浪太守嗎?太守還比不過一員偏將?要稱臣知道嗎?”
“是是是,末將……呃……臣無狀了。”
“什麼有狀無狀的?大家都是行伍出身,我打仗打得少嗎?”王弋伸手拍了拍公孫度的肩膀示意,“走吧,來了你這裡就要吃一口鮮!哈哈……”
“殿下請!臣自然會為殿下準備最好的!”
“哈哈,那肯定要最好的!文若,公達,你們二人也要試試。平日裡不讓你們吃膾,那是吃了容易生病。河鮮和海鮮大不同,別有一番滋味。”
“殿下,您和叔父品嚐就好,我可能是不行了。”
“怎麼了?”
“這一路顛簸有些水土不服,腸胃……唉……哎呦!”荀攸忽然捂著肚子說道,“說來就來!殿下先行,我去去就回。”
“就你破事兒多,你這才叫無狀,懂嗎?”
“勿怪,勿怪。殿下勿怪。”荀攸嬉皮笑臉地討饒,“去去就來,我去去就來。”
“哼,你這就叫懶驢上磨!快去!離遠一些,找個下風處,莫要汙了我的心境。”王弋很是不耐地對荀攸揮了揮手,轉頭對公孫度說,“不用管他,他就是事兒多。”
“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