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打算試一試能不能直接斬了王芬,這樣冀州不用打就能拿下。
然而王芬多精明,一邊命人前去阻擋,一邊往左軍跑,還換了套士卒的衣服跑。
精明的不止是王芬,蔣義渠等人在發現弓弩無效後命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衝就衝吧,他們還真就不信跑起來的重騎還能轉彎。
不得不說王芬真的很拉垮,可他手下這些將領們統兵的能力真是沒得說。
朱靈、高覽、麴義、蔣義渠等人將混亂的兵勢收攏好,緊緊盯著這一小隊重騎,根本不想反抗。
幾人打定主意避其鋒芒,你往哪衝,我就將哪裡讓出來,只要不死人就行。
張飛一來一回斬獲不多,心中同時升起了濃濃的忌憚。
冀州軍隊中肯定有能人,那兩個先鋒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將情況告知戲志才之後,戲志才也皺起了眉。這可不是好事,萬一王芬反應過來任用有能力的將領,范陽還真就不好守。
“翼德將軍,我的想法是離間。”戲志才思考片刻建議道:“我們沒有多少騎兵,想要出城突襲不太現實。若是能讓王芬自己將這些有能力的人幹掉那就最好不過了。”
張飛和戲志才的想法不謀而合,只不過他的想法沒有戲志才那麼高深,他打算耍個小聰明。
“軍師,離間所耗時日太久了,萬一王芬不中計反而會壞了我們的事。不如這樣,等他們攻城的時候若是那兩個先鋒來我們反擊的弱一些,若是其他人來我們反擊的狠一些如何?”
張飛在徵求戲志才的意見,這是王弋和他說過的所謂心理暗示,最高明的騙術不是你告訴對方怎麼樣,而是對方自己覺得會怎樣。
戲志才聞言一愣,他知道張飛是王弋手下的大將,可以說是智勇雙全,沒想到聰明到這種地步。
他聽說王弋最看重的將領就是早年跟隨王弋的三張,如今張飛獨領一軍為主帥,張遼鎮守幷州邊境,張合他還沒看出來,想來應該不是一般角色……
“軍師,軍師。”張飛推了推戲志才。
“啊?哦。”戲志才反應過來沉聲說道:“翼德將軍,你這個想法很好,卻也有個漏洞,且看我謀劃一二,為你將這個漏洞補上。”
兩人開始自己研究如何坑王芬,而王芬這裡氣氛則有些暴躁。
張飛確實沒殺多少人,不過實打實的挫了一大波士氣,營中所有士卒都臊眉耷眼的,對日後的戰鬥沒抱太大希望。
“為何不反擊?為何不反擊!”王芬指著朱靈幾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一群酒囊飯袋妄為武將,膽小如鼠之輩有何面目苟活於世?來人!將幾人拖出去以正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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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覽現在看王芬怎麼都不對勁,立刻想要出言反駁:“主公,我們……”
“主公!我們錯了,求您饒過我們這一回。”朱靈打斷了高覽的話,低聲下氣的祈求:“主公,是我們不對,誤會了您的意思。我們光想著儲存實力了,心中膽怯一時竟忘了迎敵。看在我們平日裡盡心盡力的份上請您饒過我們吧,來日我等定然奮勇殺敵,每戰必先!”
朱靈最後說得斬釘截鐵,咬牙切齒似乎真的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王芬當然不可能將這些人都殺了,畢竟開戰第一天就幹掉一半高階將領這種事他都覺得很蠢。
他只想要一個態度以來展示自己的絕對權威。
“哼!”王芬冷哼一聲,十分大度的說道:“雖然法不容情,但現今是用人之際,削去爾等官職,著你們戴罪立功。”
“多謝主公開恩,多謝主公開恩。”朱靈一邊行禮一邊千恩萬謝,順手還拍了拍高覽,讓他趕緊跟著一起。
高覽也變成了點頭蟲,王芬見狀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