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他私自防火燒了慕家;那一晚,是我知道吳世賢陰謀趕到後,大火已經把慕家燒得不剩了。而大哥爬在門外奄奄一息和我說,你去同學家玩去了,讓我不要告訴你發生了什麼。正巧當你趕到家門口時,大哥已經不行了,而我卻只能撒謊說這是場意外。二叔說完了,終於說完了,著四年來的壓抑與苦悶把我折磨得不成樣。今日的話語再從二叔嘴裡壓了四年的終於說了出來,我們像得到了釋放與自由,心靈的空間不會再孤單呢?

我沒有說什麼,也不值得說些什麼,走出門外,白茫茫一片的世界。

視線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慢慢擴遠。天啊!我忘了這是禮拜二,蕭離是在這我唯一的兄弟,每個禮拜二他都會來這看我,我平日裡都會在小樹林那等他,可今日卻忘了,糟糕。

我跑到了小樹林,在遠處一個年輕的背影在凝視著我。

“蕭離,蕭離。”我在他的面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我裝作沒有看見他,於是大聲喊著他的名字,想“氣死”他不可。

蕭離知道我是故意的,“哎!既然他人看不見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馬上跑到他跟前,“好了,好了,一點都不配合。”

精神抖擻、鎮定自若、風塵僕僕、英俊闊少,他是名門望族,惹上我這個窮小子是有原因的,“我和他是在同一個學校認識的,他是後來轉到上海私立的。說來也怪,我堂堂一個上海大學生,竟然淪落成這樣一個地步。”

“近來可好。”泉水流於樹林蔭處,這就是我們相約的老地方。

我吃著他送來的糕點,心裡卻隱隱痛著,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挺好的,就是,哎!沒什麼啦?你呢?”蕭離也是隨父母到北平來的,他父親好像是來經商的。不過,我和他好像很有緣分,從上海到北平,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不過,他離這邊很遠,所以,每個禮拜二他才會來一次。

蕭離笑了一笑,便說道:“我還是老樣,只是父母大人嘴上老唸叨婚姻這詞,我耳朵都磨成繭子呢?他們全都把我當做一個小孩兒看。在西方人的世界裡,這是不平等的。我渴望那種自由的愛恨情愁,那該有多好呀?”

“還愛恨情愁呢?你好,好歹有父母幫你做主,可我呢?隻身一人,沒有人聞問,沒有人關心,活在這世上有什麼意思呢?”蕭離似乎看出了我的悲哀,而我又垂著頭,把頭給淹沒了。

好像每次都特別短暫,短暫的幾乎都快忘掉了對方,其實蕭離的每一次到來都會像一本日記一樣。總是留在我們彼此的心中,就算天各一方,也只不過近在咫尺。

下午時分,二叔就拉著我跑到了添叔那兒去。我還是答應了二叔的請求,畢竟他是我二叔。何況我也覺著二叔的心中那熾熱的愛國心深深吸引著我,反正平時修理腳踏車空閒慣了,去見見外面的世界是有多精彩呢?

添叔政府捕頭房做事,他是軍官長,所以任何政府或者北平城中犯法的事他都得管。這部,他正指揮手下在幹些什麼?

二叔管他叫老朋友或者阿添什麼之類的,添叔在政府混了十年了,竟沒有發現是搞革命的。搞革命有十年餘載了,二叔一直很崇拜孫中山先生,如今袁世凱弄得中國不安寧,這也難怪二叔的頭髮一天比一天要白。

“老朋友。”二叔一直都這麼滑稽。

添叔很是平易相處的人,他的面容就證明了他的本性善良的品質。

“來啦!閔枻,近來可好嗎?”他好像永遠都是燦爛地面對我,雖然他戴著軍官帽,穿著軍官服,可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老百姓,平凡而樸實。

“添叔。”儘管之前有了多少不開心,可面對他我做不出假惺惺的表情,所以我也像以前那樣用微笑去回應了他。

待四周沒有人後,他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