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奇怪的不真實的感覺。她任由塗媽媽扶著她往產房走,直到產房門上,她才突然地清醒過來。
一時間,靜心巨人進人出。但因塗媽媽與梔子早有準備,所以雖忙,卻不亂,下人各司其職,行動有序,看得隨後趕來的江夫人連連點頭。
生孩子疼,梔子早知道,但她卻沒有想到這樣疼,足足疼了一個時辰,疼的四肢都麻木起來,卻連小孩子都未瞧見。到最後,她甚至後悔,後悔沒有學其他穿越者那樣避孕。但她忘了,若是成親幾年無所付出,在這個幾代單傳的家中,就是一向寵她的老太爺江夫人都是要主動為江白圭納妾的……在無盡的疼痛中撐了兩個時辰,在梔子以為自己撐不下去了前一刻,她聽到嚴婆子喜道:“孩子的頭出來了。少奶奶再用一點力!”梔子依言用力,然後,她感覺到孩子滑出體外,然後,她聽得一聲似小貓一樣的啼哭聲,再然後,她昏睡了過去……嚴婆子米婆子知梔子是脫力所制,歇過一陣就會好,也不慌亂,一個包裹孩子,一個替梔子整理身下穢物。嚴婆子將孩子抱出產房去,與候在外面的眾人道:“恭喜老夫人夫人,得了一千金。”
江夫人自己也是先生的女兒,再得的兒子,是以並未覺得不好,打了賞錢與嚴婆子,接過孩子抱在手中細看。老夫人聽得是女兒,失望之色頓時毫不掩飾的浮在面上,看也不看孩子一眼,轉身就走了。
吳氏看老夫人暴走,哪裡不知老夫人心中想法,之尷尬的立在院中,問嚴婆子:“少奶奶可好?”
嚴婆子笑道:“少奶奶身子有些虛,這時睡著了,一會抬回房吃一碗紅糖水下去就不礙事了。”
吳氏聽女兒還昏睡著,不放心,趕緊進產房看。
江夫人反應過來,心中氣婆婆不與親家母臉面,將手中的孩子交換給嚴婆子,跟在吳氏身後進了產房去看梔子。
塗媽媽嘆了一口氣,自去張羅雜事。
梔子醒來,已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抬眼見吳氏正淚盈盈的看著她,又未見著孩子在身側,就以為孩子不好,忙支撐著要起身。
吳氏忙按住她,端過一碗紅糖水煮雞蛋,道:“放大夫書你身子虛,趕緊吃一點罷。”
梔子哪裡吃得下,道:“娘,孩子呢,我要看看。”
吳氏嘆道:“你婆婆怕吵著你,讓乳孃抱到隔壁去了,你且吃著,我這就去抱來與你看。”
見孩子無事,梔子鬆了一口氣,接過那碗紅糖水即雞蛋吃起來,她也是餓極,幾口就將碗中臥著的兩隻雞蛋吃下腹中。方放下碗,吳氏就抱著孩子進來了。
梔子顫顫巍巍的接過,看見薄薄的小被子中露出一張巴掌大的粉臉,她含淚輕輕的笑了——今日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吳氏看著心酸,輕輕的道:“與你小時長的一模一樣呢。”怕女兒傷心,到底不忍說出老夫人聽說是女兒,拂袖而去之事,只勸慰道:“都說先開花後結果,你還年輕,再生一個,必是兒子。”
梔子才想起,她忘了問手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現在聽孃親的話,才知是個女兒,她笑道:“都說女兒是孃親的小棉襖,我喜歡的緊呢。”她看著懷中的孩子,又想起,她忘的何止是問男是女這一件?她還忘與孩子取名!她忙道:“娘,你看叫甚名好?”
吳氏看她興興頭頭,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嗔道:“取名之事,有孩子曾祖父、祖父,再怎麼排,也輪不到我這做外祖母的來取名。”
梔子知這時孩子取名都是家中長輩之事,就不爭辯,只道:“你是孩子的外祖母,取個小名兒叫叫,總不會有人說道。”
吳氏笑道:“使得倒是使得,只是我一個鄉野婆子,又不識字,至多能取個花呀朵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旁邊塗媽媽道:“夫人不需謙虛,孩子小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