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落微驚慌失措的拍案站起。伸出雙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天淵帝。他的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便口吐黑血。兩眼直直瞪著手中的那杯酒。身子晃盪著欲要倒下。最後手中的酒杯也滾落了下去。
“父皇。”在座的眾皇子公主們。大驚。一個個都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急急忙忙的湧上前去。
唯有淵著靜坐在原位。看著臉上浮著一層釋然笑意的淵辰從高臺上慢慢的走下。
他將手中的那隻敬過酒的被子捏的粉碎。眼中的怒火源源不斷的燃起。他單手支在桌上。身子從長桌上躍起。三兩步便擋在淵辰面前。
他咬牙切齒。壓低了聲音道:“為何。”
淵辰輕笑道:“與我有什麼干係。皇弟。好自為之吧。”淵辰輕輕的拍著淵著的肩膀。而後從他身邊走過。他看著自己的肩頭。方才天淵帝拍的也是這頭……
整個大殿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亂哄哄的。無人注意到淵辰哪裡去了。也無人顧及四周是不是多了什麼人。
“快去請太醫啊。快啊。”落微抱著天淵帝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滑落了下去。她的臉上掛了兩行清淚。看著方才掉落的酒杯談談吩咐道:“拿下去。仔細檢視。”
大殿中正是皇子公主們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之時。殿外迅速的湧來了一干侍衛。將這裡圍的是水洩不通。
天淵國舅李衛錚帶著兵馬前來。宣告道:“皇上重病。懇請皇后將皇上扶到後殿的床榻上去休息。我等在這為皇上誓死守衛著。在皇上重病未痊癒時。爾等不得離開明正宮一步。”
落微冷清著眸子。緩緩起身道:“國舅這是什麼意思。是將我們囚禁在了這裡。”
在場的皇子聽言個個驚慌不已。
李衛錚訕笑道:“皇后此言差異。微臣只不過是擔憂皇上的安危。所以才親自帶兵來守護著皇上與皇后。何來囚禁一說。”
“來人將皇子們與落薇皇后單獨請在一個房間。除外太子與辰皇子。”李衛錚命令道。
侍衛將落微與其他皇子請到了單獨的一間偏殿。將天淵帝、淵辰淵著一起請到了明正宮的正殿。
兩個侍衛將天淵帝抬到床榻上後。李衛錚命令其出去。三人站在大殿門口。李衛錚帶著淵辰踏入殿內。淵著剛要跟去時。李衛錚卻發令道:“太子怕是不方便吧。方才皇上說了。只要辰皇子和老臣前去。並未召喚太子您。所以懇請太子在門口等候片刻。”
李衛錚說罷便與淵辰走了進去。淵著擔憂的看了一眼。卻未發言。他從不計較這些。
他看著殿內的人影。一個靜靜的站立在一旁。一個半跪在天淵帝的床榻前。不知裡面說了些什麼。須臾。殿內傳來一陣哭喊聲。那是跪著的淵辰的身影。半響一邊站著的李衛錚也跪在了一邊。
“父皇。”淵辰嘶喊著。
“皇上。”李衛錚俯身道。
淵著驚覺不對勁。他不顧侍衛阻攔。撥開當前面的侍衛。隻身前去。只見躺在床榻上的天淵帝安詳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那般。他推開擋在面前的李衛錚。隻手摸著天淵帝的脈搏。身體還是溫熱的。只是再無了生命跡象。
“父皇……父皇……”他將顫抖的手收了回去。輕聲叫著。可怎樣天淵帝都不應。他慌亂的看著四下。看到跪在地上的淵辰。他上前去揪起淵辰的領口。壓著怒氣低聲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淵辰不耐煩的將他的手從領口扯下。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一臉平靜的看著淵著。眼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李衛錚一臉肅然的看著淵著道:“休得無禮。仔細別傷了皇上的龍體。”
“什麼。”淵著的眼圈漸漸的泛起了層層血紅。父皇如今屍骨未寒。他最敬重的皇兄現在倒著急起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