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第三天了。前日,他只能走兩個來回,昨日三個,今日,他已經走了四個來回,這一趟走回去,他就走了五個了。
手掌心,因為不停的用來支撐自己健壯的身子,已經磨起了水泡。儘管酒千已經可以的將扶手磨得光滑,可是還是磨起了水泡。水泡越磨越大,最終被擠壓而破裂,淡淡的清水流出之後,便是一道道的疼痛襲來。
比起雙腿毒發的痛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如若在那水泡還未好的時候,繼續摩擦,繼續起泡,如此反覆,那種痛也是不好受的。
眼看,酒千已經近在眼前,還差三步,他就可以完成了。
腳,有些急切的向前一邁,手心的疼痛隨即傳來,一時之間有些猝不及防。
一個踉蹌,高大的身形便朝著前方倒去。倒地的瞬間,鳳璃心中的喜悅頃刻間消失,雙目換上了千年寒冰般的陰鷙寒冷。該死,他真是沒用,竟然連區區三步路都不能走完。
筋疲力盡,他只想趴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索性整張臉埋向地面,雙手在頭頂兩邊不停的捶打著地面。
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酒千就已經放下茶杯,朝著他飛奔而去。看見他洩氣的拍打著地面的手,她的心漫過一絲心疼,而後,卻被一抹怒氣取代。
“你給我起來,你的手都流血了,怎麼不說?”要不是他一直拍打著地面的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為了早些站起來,隱瞞了雙手的傷勢。
聞言,鳳璃想起來手上的傷口,於是狠狠的攥緊了拳頭,不再酒千再看見裡面的傷勢。不忍心,再讓她替他擔憂。
他越是這般,酒千就越固執,也不管此刻他還在地上躺著,寒氣陣陣,可能會感冒。嬌弱的身子直接蹲在了他的頭頂,執起他的手,一隻一隻的掰開了來看。
那寬厚白皙的大掌,早已不復存在。雙掌早已被扶手磨得脫了不知道幾層皮,連最起碼的紋理都看不見了,最著力的幾個地方,甚至已經傷到了真皮層,流出了絲絲血液。抬眼望去,那微微泛黃的扶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著絲絲紅痕,可見他的手早已經破開了。
“起來吧。”淡淡的開口,他也是著急讓自己看到效果,她可以理解他的那種急不可耐。手,輕輕的抬起他的一隻胳膊,想幫助他站起來。
“我很沒用是吧?連幾步路都走不好,何談將來的雄圖霸業呢?”嗤嗤一笑,鄙夷的嘲諷著自己。
“不行,我不能讓你失望,我要繼續練習。”一把推開了身邊的酒千,大掌攀著一側的扶手,掙扎著要自己站起來。
“夠了!你下半身還沒好,是不是想把上半身給廢了?”
“…。噗嗤”一陣無語,而後輕哧了一聲。
酒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有點別的什麼意思。
隨即,臉頰紅了開來,低下頭去。
鳳璃瞭然的一把拉過她的身子,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難得的感受著她嬌羞一面的美好。
“那我們回去吧。”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想他以前那般鎮定漠然的性子,居然也會有這麼的一天,全然失去了往日裡冷靜的那一面。
“嗯。”溫順的答了一句,此時此刻,她願意溫順嬌柔的待在他的懷中,給他一個施展男性自尊的機會,也讓自己可以有個懷抱可以依靠。
夫妻倆回到房間,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酒千剛剛一急罵出的話語,酒千則是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鳳璃卻是眯著狐狸眼看著酒千,閃爍著耀眼的精芒。
“你想幹嘛?”什麼叫禍從口出,她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有深刻的體驗。
“不想幹嘛,千兒,你剛剛怎麼說的來著?”故作忘記,皺著眉頭假思,可是那狹長的鳳目卻是盯著酒千一陣陰笑。
“我剛剛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