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想來性子是隨了你父親,每每看到你酷似你母親的容顏,我就會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可以說,你母親是我這輩子唯一真正認可的朋友。”
凌泧嘴唇微張,道:“我父親,是誰?”
賢妃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一年,是我進宮的第二年,接到你母親的書信的時候,我的孩子剛好快要出生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母親只說,你家發生了變故,她無法,只得將你交給她自小跟在身邊的侍女帶走。為了保障你的生活,她將你外祖父家的財產都交給了那個侍女,由你的外祖母陪著,逃到南熙國來,讓我幫著照顧你一些。”
“發生了什麼?”凌泧忍不住問道。
賢妃仍然搖頭,道:“你娘在信裡沒說,我也沒有機會問她。只是,我到底不放心,讓父親在北襄的店鋪打探過,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他們帶著你來到南熙,拿著你母親信物找到楊家。我身為宮妃,不能隨意出宮,也不能見他們,便讓人安排他們在別院先住下。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就得到訊息,說你母親託付的那個人,偷偷地逼迫你外祖母,交出你外祖家的所有財產。”
“我不向你母親一樣文武雙全,卻也不笨,那人若得到了你家的財產,又怎會容你活下來?我顧不得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偷偷出宮去見你,定要保證你安好。沒想到,我趕到別院,看到的就是她要將你丟到池水中淹死!”賢妃眼中露出一絲狠戾,“我讓人殺光了所有的人,將你從池水中抱了出來,那時正是冬日,小小的你凍得全身發青,卻在睜開眼看我的第一眼,對我笑,那時,我便覺得阿荻她,又回來了。”
聽到這裡,兮雪和凌泧不由感嘆賢妃與凌泧母親的感情之深,只是,為何凌泧會成為南熙的皇子?而賢妃自己的那個孩子又去了哪裡?
“你們想問,泧兒為何會成為南熙皇子,對吧!”賢妃道,見兩人無聲點頭,便道,“泧兒在宮中這麼多年了,有些事,發生不過片刻。我的那個泧兒,就在我出宮的半天裡,便發起了高燒,沒多久,就去了。是什麼人下的手,我也有數,只是,不只是我,就是皇上也動她不得,那時我便想,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面,我終究是不放心的,索性瞞下了泧兒的死訊,將你帶進了皇宮。不到半歲的嬰兒,一眼看去都沒有多大差別,況且那個時候,皇上為了凌澋的事焦頭爛額的,也沒有精力過問,也就沒有發現,你早已不是原來的泧兒。”
沉默良久,凌泧道:“母妃,對不起!”
賢妃搖搖頭,道:“哪有母親會責怪孩子的?況且,那個時候,我失去了泧兒,若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挺過來。”
“若非因為我,他也不會……”
“皇宮是什麼樣的地方,你自己也清楚,這麼多年來,夭折的皇子有多少?說真的,就算沒有那一次,我也沒有把握把孩子平安帶大,你不必為這個自責。如今,你有一個好妻子,以後便好好待她,皇上一向是真心待你的,你們不爭皇位,或許過的更好些。若你想尋找你的生父,可以到北襄國走一圈,你與你母親這樣相像,想來若有認識你母親的人,定能認出你來。你母親雖然不曾說起過她的家世,但從我與她的相處來看,她並不是普通人家出生。”賢妃不等凌泧說完便道。
凌泧知道賢妃的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過些日子,我打算陪著雪兒回一趟東華國,去拜見雪兒的親人,之後,便去一趟北襄吧!”
“我不知道你姓什麼,你母親在信裡只提到你的名字,雲卿。”賢妃溫和笑道,“我一直沒有對你說起這些,只是按照你母親的安排,希望你平安自由的生活。只是,你的父母、你的親人,總歸是牽掛你的,而這些真相,你也有權利知道,至於要不要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