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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他的態度使開始有些反常,她的反應其實不算激烈,只是隱約抗拒著他的接近。他明白她怨他不該給她希望之後,又讓她再次失望,也知道她需要時間去修復傷口,但教他如何能不焦急?這個學期很快便要結束,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她回紐約前,他依舊無法開啟她的心結,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但是儘管心裡再找急,也只能等。愈是逼她,只會讓她愈往死衚衕裡頭縮。

“純琬……”子真低頭望著她疏遠的態度,深深痛恨起自己的無能。如果是他大哥或二哥,一定知道該怎麼做,不像他,明明知道她的心結何在,卻又無計可施。

“Zhen。”音樂會的工作人員朝他揮揮手。“請你過來一下。”

“我馬上過去。”他回頭應了聲。

“我去找詩樊和敏兒。”純琬不等他開口,交代一聲便走向觀眾席。

望著她疏離的背影,子真無奈地長嘆了口氣。

純琬揹著揹包走向靠窗的座位,對鄒敏兒熱切的招手完全視若無睹。

冷然在鄒敏兒眼中一閃而逝,但她隨即堆起笑容,拿起自己的東西移向純琬身旁的座位。

“Zhen那天的表演實在太棒了。”鄒敏兒挨向她,語氣熱切的。

“恩。”純琬興趣缺缺的應了一聲。她倒不覺得子真那天的表現有多好,明明是歡樂的聖誕樂曲,但他的琴聲少了一些喜樂,隱隱藏著沉重與不安。

鄒敏兒支著下巴,偏著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你這幾天怎麼看來沒精打采的?發生了什麼事?”

純碗挑眉,橫掃她一眼。“有嗎?”

“有什麼事你可以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

缺一雙能彈鋼琴的手,你要剁給我嗎?純琬心想,但嘴裡仍是淡然地說:“沒什麼。”

鄒敏兒噘起小嘴,“你每次都這樣,什麼也不跟我說,我就不會像你這麼小氣。”

“恩。”純碗的語氣擺明了是在敷衍。

“我告訴你喔。”鄒敏兒頓了一下。雪白貝齒輕齧著下唇,似乎有些猶豫。“可是我又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那就別說,反正我也沒興趣。純琬暗想,手撐著右頰,三分之二的注意力落在窗夕卜的景緻上。

鄒繳兒用力一抿唇,似乎下定了決心。“純碗,我跟你說。可是你千萬別告訴別人。”

她還有誰可以說?她在學校裡的人際關係爛得一塌胡塗。除了鄒敏兒還死纏在她身邊煩她之夕卜,其他同學全在她“有心”經營下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她就不相信鄒敏兒不知道這一點。

“你看。”鄒敏兒掏出一串銀煉子在純碗眼前晃了晃。

純琬只覺得眼前一陣銀光閃動,根本看不出哪裡特別。“你偷人家的銀項煉啊。”不然於嘛神秘兮兮的。

“我怎麼會偷人家的項煉?”鄒敏兒輕聲抗議道,修長的青蔥玉指夾起系在銀項煉上的銀色鑰匙讓她看清楚。

“我是要你看這個。Zheo說我很有天分,所以把玻璃琴室的備用鑰匙給我,希望我有空可以去那裡練琴,他還說要特別指導我。你大概還不知道玻璃琴室是什麼吧?它建在楓樹林裡,聽說是學校為了邀請Zhen來這裡教書特別建的,不過也有人說是Zhen的二哥俞子惑捐餞蓋的。其實我覺得應該是學校為Zhen建的,畢競Zhen是世界知名的鋼琴家……”

純琬瞪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銀色鑰匙,完全聽不見鄒敏兒後來說了什麼。她怔忡地拎起揹包,起身走出教室。

“純碗,你要去哪兒?”

“我想吐。”她失神地回道,頭也不回地從老師身邊走過。

她好想吐!她無意識走向樹林中的玻璃琴室,站